“砰”的一声巨响。
红光在湖面炸开,水花四溅,水下顿时传来一阵混乱的搅动声。
十几截阴尸的断肢残臂随着水花飞出,有的落在湖面上漂浮着,有的则又重新沉回水下。
邓布利多也上前一步,举起魔杖尝试了几种不同的破解咒语。
甚至直接将魔力注入屏障,可无论他怎么做,那层屏障都纹丝不动。
他缓缓收回魔杖,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看来没有别的办法了,想要拿到里面的魂器,只能把这些液体全部喝掉。”
“我想,这就是伏地魔早就设好的陷阱。”
迪伦闻言,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他看向石盆里那泛着诡异光泽的液体,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可万一这液体有毒呢?喝下去会不会有危险?”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石盆里泛着粼光的翠绿色液体上,指尖轻轻蹭过石盆边缘的纹路,语气笃定:“这液体定然有毒,但绝不会致命。”
他抬眼看向迪伦,眼神里的沉重淡去几分,多了些对伏地魔心思的了然。
“伏地魔设下的所有障碍,从来都带着‘给自己留后路’的算计——这魂器是他保命的关键,他不可能让它变成谁都拿不到的死局,必然会留下能让自己日后取走魂器的办法,毒性只会折磨人,不会真的夺走性命。”
迪伦站在一旁。
他是有点想不起来这东西有什么用的。
不过,他隐约觉得,似乎在哪听过相关的描述。
但,他看着邓布利多那双沉静的眼睛,倒也没什么担心的。
老邓头研究自己的学生汤姆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方的脾性。
而伏地魔那深入骨髓的怕死本能,确实不会让自己陷入“拿不到魂器”的困境。
他摸向腰间的口袋,触到一个冰凉的磨砂玻璃瓶,随即他把瓶子掏了出来。
瓶里装着淡粉色的液体,轻轻一晃,液体表面便浮起细碎的泡沫。
这是他自己配制的一种魔药——我爱喝水。
它能根据使用者的意愿,将即将要服用的液体,变成任意味道。
迪伦捏着瓶身,目光从魔药瓶移到石盆上,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与其硬忍着苦涩和毒性带来的痛苦往下咽,不如用这个先改改味道。”
话音刚落,他上前一步,将魔药瓶递向邓布利多,同时抬眼望着老邓头。
“教授,还是让我来喝吧。”
“我年轻,身体底子好,肯定能扛过去。”
邓布利多没有接魔药瓶,反而伸出手,轻轻从迪伦手里将瓶子拿了过来。
他握着磨砂瓶身,对着绿光看了看瓶里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你这发明倒真是贴心,能把难以下咽的东西变成喜欢的味道,倒是能省不少罪。”
“教授……”迪伦还想再说些什么,想坚持让自己来承担风险。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把这些溶液拿走研究研究。
这液体,一看颜色就很喜庆,应该也是伏地魔搞出来的很有用的东西。
可邓布利多却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老邓头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行,迪伦,正因为你年轻,未来的路还长,比我这把早就该归位的老骨头有价值得多。”
“我还盼着你以后能在巫师界里做更多事,发光发热,怎么能让你在这里冒险?”
他顿了顿,目光飘向湖对岸的方向,像是想起了之前穆迪说过的话,语气又柔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斩钉截铁的态度。
“再说,阿拉斯托之前也提过,有些事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风险,甚至做出牺牲。”
“如果今天一定要有人喝下这有毒的液体,那我希望这个人是我——我活了这么久,该做的、想做的大多都做了,可你不一样,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邓布利多握着百变魔药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重新落回石盆里的翠绿色液体上,眼神里再也没有半分犹豫,只剩下全然的坚定。
“呃”
迪伦有点想起来这溶液有什么作用了。
看着老邓头这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您想喝,那您就喝吧。”
邓布利多一愣,眨了眨眼。
这就不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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