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黑熊重重点头,看着冠哥儿走进私塾后,便迈着轻松的脚步走回去。
他打算先练两个小时的武艺,随后便去食肆给招娣姐帮忙,自己可不能在冠哥儿家里白吃白喝。
水哥儿也应当去私塾了吧,唉,也不知道私塾是个什么样,水哥儿过得好不好。
水哥儿想必还没吃过糖葫芦和糖人,下次去看望他的时候,定要给他带上两串。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回到小院,他直接将石锁举起来,气沉丹田开始站桩。
县学讲堂里,陈及冠找到自己的老位置,拿出一张抹布,将支踵和书桌擦拭的一尘不染。
见方景河还没来,便动手也帮他擦了擦。
“多谢冠弟,为兄这便不客气了。”
方景河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当即嬉笑着说道。
陈及冠也笑笑,随后撩开长袍,盘膝坐在支踵上。
方景河坐在他旁边,看了看他身上的长袍,转过头,又忍不住看了看他身上的长袍。
身边的视线实在太过明显,陈及冠完全无法忽视,无奈看着他,“方兄,可是我有什么不妥?”
方景河凑近他一些,低声道:“冠弟,你这身长袍是哪个裁缝做出来的,说与为兄耳中,我也去做一身。”
陈及冠毫不犹豫道:“你别想了,这是阿姐给我做的衣裳,外人可得不到。”
他不是个小气的人,可一旦涉及到阿姐,就不行了。
做一件长袍费心费力费眼睛,他可舍不得阿姐为了外人如此折磨自己。
方景河失望叹了一口气,随后有些孩子气的说道:“哼,大不了叫我娘从府城带一个裁缝回来,定能做出比你这还要好看的衣裳。”
陈及冠将一本《论语》放在书桌上,语气平淡,“方兄,莫非忘了一会儿还有考核。”
方景河悄悄将书籍拿出来,“区区考核罢了,有何惧之,再难又难得过院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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