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难,是因为每次写时策,陈及冠都要浪费大量脑细胞,就跟前世写论文一样。
关键写论文的时候还可以上网查资料查文献,写时策只能够用大脑里面的知识了。
两天考核很快过去,众多学子齐齐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精神萎靡了。
柳夫子见状还冷哼一声,“以你等毅力,如何进得了院试考棚?”
这些学子不以为意,他们在宁县个个都是天之骄子,相信自己迟早都能考上院试。
再说了,哪个童生不经过几次院试才能考中,反正他们一辈子都有考试资格,自然不会着急。
陈及冠有心想劝几个关系比较近的同窗,让他们重视体魄。
院试与童试可不一样,全程考试都在一个考棚里,晚上睡觉也比较在考棚里。
但见他们这副样子,也就没有多说,以自己同窗的家世,哪怕考不上秀才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除非出现大的变化,不然他们在宁县的阶级是不会变化的。
县城这种小地方,阶级固化反而更强,掌握权势的永远是那一批人。
考核结束,柳夫子将答卷收上来后,没有慌着离开,而是道:“三日后,踏春文会开始,届时会与县城另外两个私塾同行,望诸位学子好生准备,莫要坠了县学威风。”
说完,他便迈着四方步离去。
众人一听,顿时兴高采烈,县学对他们来说就是囚笼,难得有出去放风的机会,自然十分高兴。
而且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踏春这等雅事,一起举办文会,这才是读书人该做的事情。
陈及冠听到有文会心情也不错,他不是死读书的性子,能与其他人交流,顺便见识大自然的风光,自然是好的。
他心里甚至有一个打算,等自己再年长些,就学着秀才爹,仗剑游玩四处,践行学万卷书,行万里路。
说远了,考核结束,同窗们开始收拾书箱,准备回家。
陈及冠则起身迈着四方步朝教谕的书房走去。
他心里有些奇怪,平日的考核都是教谕主持,有教谕盯着,没有学子敢做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