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食肆帮忙,陈招娣自然不会让他白干,只是工钱要少一些,另外陈及冠也会给他一些铜钱。
这些铜钱陈黑熊除去偶尔嘴馋买一些零嘴以外,都存了起来,打算以后用来娶一个城里姑娘。
来到县城才发现,城里的姑娘比村里的要水灵许多。
陈及冠不知道身后玩伴心里的想法,走出小院,和黄明德一起朝县学走去。
县学的节奏与之前并无什么区别,上午研习功课,下午便进行礼乐射御的教学。
按照教谕所想,大抵是想把每个学子都培育上有上古之风的君子。
古代的君子,可不止品德高尚温润如玉,更兼有不俗武艺,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君子六艺便是这么渐渐流传下来的。
大部分学子没有辜负教谕的希望,有足够殷实的家境支持,他们对于礼乐射御的开销没有丝毫负担,发展的更加全面,没有一个是只知道死读书的腐儒。
闲话不多说,陈及冠来到讲堂,还是和往常一样,径直来到最后面,盘膝坐在支踵上。
其实教谕他问过他,要不要换一换位置,以便更好听讲。
不过陈及冠拒绝了,对他来说,坐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陈及冠年龄虽然在县学最小,可是个子却不低,坐在后排正合适。
“冠弟,《远荒》第二卷你写好没有?”刚坐好,旁边的方景河一把将折扇收起来,迫不及待问道。
这段时间方景河天天都要问一遍,他已经把《远荒》第一卷翻来覆去读了三四遍,就算读四书五经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陈及冠无奈看着他,劝解道:“方兄,话本终归只是虚构之事,当不得真,还有几月便要院试,方兄当知轻重缓急。”
方景河翻了个白眼,“你这话跟我爹说的一模一样,可我并没有懈怠功课,夫子曾说,学习一事,当劳逸结合,为兄没别的爱好,闲暇之余,就爱看话本。”
陈及冠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方景河这个爱好算是比较好的,县学的其余同窗,玩的更好过分。
隔三差五就要斗鸡,这段时间又有不少人手里拿着陶罐,里面装着蛐蛐。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突然有蛐蛐声响起,让柳夫子大为恼火,直接将这名学子轰回家中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