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虎还是不习惯和读书人打交道,看见冠哥儿回来了,立马松一口气,悄悄起身离开。
“冠弟,县学教谕当真如此说?”徐锦书看见他,迫不及待问道。
陈及冠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的陈黑熊第一时间帮他放下书箱,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随后便站在一旁,他越来越有书童的样子了。
陈及冠先是喝了一口茶,这才笑道:“徐兄,我何时诓骗于你。”
徐锦书和周云文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拱手认真行礼,“此事,多谢冠弟,算为兄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但有吩咐,尽管差遣。”
陈及冠翻了个白眼,“徐兄,文兄,你二人如此说就没意思了,我也只不过给老师提了一嘴罢了,没帮上什么忙。”
徐锦书两人没回这话,他们心里有一杆秤,宁县的童生这么多,甚至有些宁县本地的童生都不能进县学,甚至连进入县学的门槛都看不见。
他们连宁县本地的童生都比不过,却有了进入县学的机会,这其中自然是陈及冠的功劳,谁让他是教谕的弟子呢。
所以他们心里很清楚,没有陈及冠帮忙,他们真没有进入县学的办法。
不过他们也没多提,恩情光在嘴上说是没用的,要记在心里。
余生漫漫,总有报答的机会。
“对了,冠弟,你可知晓考核内幕?”周云文期待看着他。
陈及冠如实摇头,“考核乃是老师亲自出题,具体不得而知,想来应当是四书五经吧,你二人已是童生,不必担心。”
甘伏不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把此事应承下来了,估计考核只是为了走一个流程。
徐锦书和周云文还是紧张,赶紧拿出四书五经,将里面晦涩的内容问了出来。
搞得陈及冠哭笑不得,连忙打断,“时辰不早,不若先去食肆,用了晚饭,随后我等挑灯夜读便是。”
两人一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便站起身,迈着四方步朝有陈食肆走去。
吃完香喷喷的饭菜,徐锦书竟然还想掏出银两把饭钱付了,陈及冠连忙阻止,“徐兄,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莫非好友之情如此廉价?”
徐锦书有些不好意思道:“总是蹭吃蹭喝,未免太过羞耻。”
陈及冠拉着他们往外面走,“自家食肆,有何羞耻?莫非我去你家中做客,你还会收取我钱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