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好有坏,像赵子安这样的世家子弟,很少有全心全意读书科举的,他们心思不定,从来不会头悬梁锥刺股。
加上科举的难度从下到上会依次递增,他也不敢说自己一定就能通过院试拥有秀才功名。
众人可不知道他的心理变化,只是一味咀嚼刚才的诗句,感觉越琢磨越有味道。
“赵兄,你还未告知我等,诗名为何?”
赵子安装模作样想了一下,回道:“便叫《礼赞都江堰》吧。”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吹捧,让赵子安有些飘飘然,他就喜欢享受出风头的感觉。
同时心里也暗笑,只要自己先发动手,再发动好友大肆宣传一番,这首诗自然而然就是自己的了。
至于原作者,谁知道呢?
果不其然,当即司马谨就让人写了几幅诗词,拿给下面楼层的同仁一同欣赏。
此举正合赵子安心意,他佯装责怪,“司马兄,你这是为何?何以让我出如此风头?”
司马谨自己有自己的目的,他举报的文会,正缺一个引子,有赵子安这首诗存在,气氛自然就炒起来了。
等过了一会儿,见时辰差不多了,司马谨便起身,拱手道:“诸位兄台自便,我自去与楼下同仁打个招呼,随后便开始文会。”
一声咳嗽声响起,刘存孝起身,“司马兄,同去同去。”
司马谨看着面色苍白的刘存孝,劝道:“刘兄,且安坐便是,何必折腾?”
刘存孝摇头,也不多说,迈着四方步朝楼梯走去。
司马谨无奈,跟在他的旁边,待离远一些,他才低声问道:“刘兄,可是心有不顺?”
刘存孝面无表情,淡淡道:“只是不喜与这些伪君子打交道罢了。”
司马谨叹了一口气,“都是世家子弟,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也不喜他们,只是应付罢了。”
刘存孝轻轻冷哼一声,“文会为何要放在主楼,为何不放在花园?如今各居一层,如何谈得上是文会?”
司马谨更加无奈,这个地方可不是他选的,而是这些世家子弟一同决定的,他怎么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