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青!”
令狐岳目光冷厉森然,他这一生所有的期盼,都毁在了那个如同蝼蚁般的女人身上。
当年,他父亲令狐真因为在竞争宗主之位的比斗中暗算同门,从宗门真传弟子被贬为杂役弟子之后。
他们父子两人在宗门之中的地位就一落千丈!
令狐真更是在最后的那段时日中性情大变,每日躲在房中不出门,除了日日醉酒,便是对他非打即骂。
那时,令狐岳走在宗门中根本抬不起头来,无论是面对同龄人还是宗门中其他人的目光,他都只觉得刺眼,觉得所有人都在鄙夷嘲笑他!
从那一刻起,在年幼的令狐岳心中,自己那个慈爱的父亲就已经死了,而这一切全都要怪天河刀宗那些将他父亲贬落的人。
令狐岳也是从那时起便暗暗发誓,他终有一天会夺回属于他父亲的东西,坐上宗主之位,让所有嘲笑鄙夷他的人全都跪在他的面前。
他要将所有人全都踩在脚下,将所有不堪的过往狠狠踩在脚下!
而原本,这一切近在咫尺,所有的期望几乎触手可得。
可是,却被上官青青那个女人给毁了!
“我不相信单凭一块大黎天锦卫的令牌便能让天下盟退走!”
令狐岳脸色阴沉欲滴,心中恨意难消。
随即伸手一招,裂开的天河刀碑之中便是飞出一道煌煌刀影,瞬息悬停于令狐岳头顶,垂落缕缕霸道、浩荡的恐怖杀伐之意。
“上官青青,我倒要看看你那什么狗屁令牌能不能挡得住我?”
下一刻,令狐岳的身影便瞬间从原地消失,继而朝着宗门一片建筑屋舍之中而去。
与此同时,正在吐纳养伤的天河刀宗宗主则是忽然眉头一皱,旋即抬头朝着宗门后方望去。
“那令狐岳又动用了天河刀意,而且散发出如此强的杀意,他究竟想干什么?”
天河刀宗宗主神色惊疑不定,接着却是突然想到什么,顿时神色一变,暗道:
“不好!”
当即,天河刀宗宗主身形一动,却是急忙朝着宗门中的某处而去。
与此同时,令狐岳造成的动静,自然也引得不少长老堂主关注。
一些长老堂主为了避免令狐岳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也是纷纷赶往那天河刀意气息所在的方向。
……
天河刀宗宗门之内的一处小院中。
一群年岁不大的孩童将上官青青围在中央,一个个皆是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自从得知上官青青用一块令牌吓退了江湖四大宗门之一的天下盟,挽救了整个天河刀宗之后。
上官青青的名声便在整个宗门传遍了,尤其是一些师弟师妹或是门中的小孩子们,皆是对上官青青崇拜不已,都赶着来见一见这位师姐。
“青青姐姐,能给我看看那块令牌吗?”
“是啊,我们都好想看看那块令牌,想知道它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竟然能将那些强大的恶人赶走!”
一群小孩子拉着上官青青的衣角,满脸期待地眼巴巴乞求道。
上官青青被这么一群孩子缠得不行,只得轻吐口气,摆手道:
“你们还小不懂,真正厉害的可不是这块令牌,而赐予这块令牌的人。”
闻言,众小孩皆是瞪大眼睛愣了愣,似是在思考上官青青这话的意思。
而这时,上官青青则是摇摇头,随即从腰间将那块天锦卫的令牌取下,轻轻递给围在近前的几个孩子,道:
“呐,这就是你们想看的那块令牌,拿去看吧,不过,得小心一点,可别给我弄坏了。”
见状,众小孩们顿时眼睛一亮,一个个皆是变得雀跃兴奋起来,齐齐伸出手掌想要去触摸天锦卫的令牌。
然而就在这时,上官青青递出的令牌却是忽然凌空飞起,竟然朝着小院之外急速飞去。
反应过来的上官青青顿时神色一变,猛地转头朝外望去,警惕喝问道:
“是谁?”
而与此同时,头顶悬着天河刀影的令狐岳已然是瞬息来到小院之外,随手便将隔空拿摄而至的天锦卫令牌抓入手中。
上官青青似乎察觉到来者不善,第一时间将一群小孩护在身后,隔着院门望向院外的令狐岳,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