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金色闪电，缓缓消散。

没有留下他命，这也在预料之中，毕竟，最终的计划还离不开他。

他或许察觉到了什么。

但没有用，命运既然是命运，那就代表身在局中的个体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反抗。

知道或者不知道。

并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这就是即将成为既定事实的命运。

亚当睁开双眼，看到对面正把围棋当巧克力吃的楚轩。

就算他掌控命运，但内心之中，也不禁闪过一丝诧异和不可置信。

楚轩不该如此。

他不应该是这样。

亚当应该正面击败楚轩！

但随即被冰冷的情绪压制下去。

亚当随即温和地问道：“楚轩，你还记得我吗？”

楚轩嘴巴里塞满了黑色棋子，抬起头，双目茫然。

摇了摇头。

“你谁啊？”

“娜儿姐呢？”

“我在哪啊！”

顺便把塞得满满的棋子散落出去。

“真是可惜。”亚当叹息一声。

不过，无论楚轩是何种状态，他的结局也不会改变。

“你遭受了如此劫难。”亚当拿起羽毛笔。

“理论上，我不应该趁人之危。毕竟，与你公平一战。”

“一直是我的念想。”

“可惜，你曾经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能错过好的时机。”

“因为，想要战胜敌人，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刷刷刷——

他在本子上写下。

“楚轩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意志。”

“无论他有什么后手、什么反击的举措。”

“都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这就是事实。”

“他输了。”

“知识、能力、本质，他的一切，都将成为亚当的资粮。”

在最后写下一个句号，亚当把本子合上。

亚当看地出，楚轩的心灵之光残缺得如同破碎的镜子。

思维混乱得像无法理清的毛线团。

啪挞。

又一颗黑子落下。

“楚轩，你又输了。”亚当温和地道。

“我输了？”

楚轩十分茫然。

“是的。”亚当叹息一声。

“筹码，就由我来拿走。”

他伸向楚轩的大脑，穿透那如水波般的阻碍。

楚轩一脸茫然，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什么。

亚当再次慢慢伸出手，手上捏着一块如琉璃般璀璨的碎片，宛若天上星辰。

“可惜，楚轩，因果律的心灵之光。”亚当看着上面几条隐隐约约的因果线。

“藏得太好了，如果不把你的心灵之光剖出来。”

“根本没办法察觉。”

亚当轻轻打了个响指，那片心灵之光碎片上的因果线瞬间断裂。

“你的底牌又少了一张。”

“底牌？什么底牌？”楚轩愣神。

“我们玩的不是棋吗？”

“这是牌吗？”

楚轩拿起一个黑子，奇怪地问。

亚当微笑：“是，楚轩。”

“你说的对，我们玩的是牌局，而不是棋局。”

于是，他将那枚星辰扔进了自己的棋篓之中。

里面已经堆积着大大小小十几块心灵之光的碎片了。

全部来自楚轩。

而在两人身旁。

昊天满脸绝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

这个世界的背景是2010年前后的《新哥斯拉》。

程啸没看过这部电影，所以当他看到那头口吐激光，背鳍激光切碎B2，让整个东京化为火海的丑陋哥斯拉时。

他差点没崩溃。

“这也是哥斯拉？！”程啸看向了身边一脸严肃的王侠。

“这玩意，我们怎么把它干掉啊！”

“哥斯拉不是麻烦。”零点指了指在几公里之外，高楼上那个迎风而立的持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