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光一听这句,脸色一变,立时知道定是他娘说了什么难听话,让她道歉,周春兰气死了,自是不服,说:“她自己胡吹说那陶禾衣要嫁个什么贵族郎君,我才不信!”
文惠娘便急了,眼看又要吵起来,李齐光就在铺子里用肃然的语气对周春兰道:“禾衣确实要再嫁了,那人我认识,娘你莫要在外污她名声,现在立时向文大娘道歉!”
周春兰呆了呆,觉得儿子胳膊肘往外拐,就哭,李齐光见此,失望地不再多说什么,对文惠娘三鞠躬致歉。
文惠娘是还想说两句,但被陶善石拉住了。
如此,两家各回各家,可李齐光回去后,却开始收拾行李要往书院去,他本就回来没两日,收拾起来也快,周春兰又慌了想阻拦,却没能阻拦得住。
李齐光却没立时出城,而是去了一趟陶家玉铺,他自是吃了闭门羹,但陶善石还是给他开了门,他便温和地取出只小匣子交给陶善石,说是要给禾衣的添妆。
陶善石老实厚道,本不想接,文惠娘在里面听到了,立刻跑出来接了过来,并道:“禾娘在你家吃了这么多苦,你添妆是应该的,但以后你们便一刀两断,别再来我家,也别见禾娘了!”
说完便关上了门。
李齐光黯然离去。
文惠娘见匣子里有一千两银票,轻哼了一声,打定主意不打算与禾娘说这些糟心事。
可陶善石却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与禾衣说了真相,他迟钝又笨拙,也没察觉出这话一说出来,身旁的气氛有何不同。
赵霁云依旧温柔耐心,陪陶善石说了会儿话,多是他在说,陶善石则听着应和两句,还是禾衣打断了他们,“爹,你一路上也累了,先梳洗一番好生休息一下,晚点我再过来与你和娘说话,我把麦黄留下,有什么你可以问她。”
陶善石连忙点头。
从那处院子出来,禾衣瞧了瞧身侧依旧面含微笑的温润郎君,怀里还抱着那只烫手山芋一样的匣子,正想着如何开口打破这静寂,便见赵霁云偏过头来,温柔问她:“他来给你添妆,可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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