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不是亲眼见过了,我能唤醒生命树,而珊瑚雌性不能。”
“不……不可能。”
蛟渊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猛地击中胸口,双腿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向后跌退了两步,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踩在泥泞的深渊边缘。
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嘴唇哆嗦着,却只能重复着这几个苍白无力的字眼。
那个他亲手抚养长大、倾注了十几年父爱的雌崽,不是他亲生的?
“我知道族长您一时片刻接受不了,”白弯弯的声音打破了山谷中令人窒息的寂静,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呆立如石雕的蛟渊。
没有嘲讽,也没有期待,只有一种洞悉世事的淡然,“不要紧。真相是什么样的,相信蓝衣雌性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得多。”
说完,她不再看蛟渊,也无意于享受那些因她而重获生机的族人们投来的敬畏目光。
仿佛她此行的唯一目的,就只是为了唤醒这棵维系着部落命运的古树。
任务完成,她便再无留恋。
她转身,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迟疑。
几位兽夫将她护在中心,他们释放出的威压如同无形的屏障,将外界一切隔绝,挡住所有探究的目光,沿着山谷的小径,不疾不徐地离去。
蛟渊从她的背影察觉她没有一丝留恋,这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蛟渊的心上。
“族长!”
一位德高望重的族中长辈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沉重而带着不容忽视的紧迫感,“这件事非同小可!它关系到我们部落最核心的血脉传承,关系到生命树未来的延续,您一定要彻查清楚!”
其他年长的兽人也纷纷点头附和,眼神充满了忧虑和严肃。
然而,蛟渊此刻却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他依旧僵立在原地,目光空洞地追随着白弯弯离去的方向,长老们的话语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水雾传来,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