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月扭头看着舷舱外的平流云层,眉心轻蹙,不知道在想什么。
段瑞对她使了一阵眼色全都被她无视了,一阵颓然后,才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季延川。
“我说,这要飞十几个小时呢,你确定要拉着一张脸去看孩子?”
季延川抿了一口威士忌,才冷眼看向他,“闭嘴,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段瑞悻悻的闭了嘴,才无奈摇头,碎碎念起来,“真是没救了,怎么就能搞成这个样子……哎……”
空乘很快走过来,把两杯红酒放在桌子上,担忧地看了一眼机舱尾部,才道:“那位乘客看起来很不舒服,在卫生间已经很久了。”
“没事,他就是恐高。”夏南月平静地回答。
段瑞抿了一口红酒,才摇头说道:“我师父既然恐高,干嘛还要勉强自己呢?”
卫生间传来一阵流水声,大门很快被打开,诸葛晓晓脸色煞白,一脸痛苦地从里面走出来。
段瑞立刻走上前,把他扶过来,“师父,还好吧?”
诸葛晓晓摆摆手,“不太好,太难受了,我之前就说过再也不坐飞机,没想到为了你破了例,我不管,回来的时候说什么也不坐这玩意了!”
段瑞给他递过去一杯水,揶揄道:“不坐飞机那怎么回来,走路啊!”
“就算走回来我也不坐这玩意了。”诸葛晓晓态度十分强硬,喝了一口水缓解不适,才看向夏南月,“听到了吗?”
夏南月点头,“听到了,到时候给你安排轮渡。”
段瑞翻了一个大白眼,无奈摇头,“太浪费时间了,师父,不是我说你,你非要跟过来干什么?”
“我还不是怕南月吃亏!”
诸葛晓晓说得掷地有声,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季延川已经沉下了脸。
万一抢不过人家,他好歹能帮衬一把南月。
季延川冷眼看着聚在一起的三人,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夏南月……
你还在真当我死了吗?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的男人谈笑风生!
他眉心深隆,眼底萦绕的阴郁逐渐蔓延到整张俊脸。
冰冷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三人脸上流转,不承想,三个人谁都没看自己,自顾自说着话。
这简直就是赤露露的挑衅!
飞行了三个小时后,诸葛晓晓这才适应了失重感,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