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川眸光渐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夏南月，掌心摩挲着女儿的后备，感受到她的颤抖后，心猛的依旧，软着声音，“怎么了宝贝？”

小女孩颤抖着声音，哽咽地讲道：“爸爸……你是不是和妈咪闹掰了……段瑞叔叔说你们两个要分开，让我从你们中间选一个……可是我不想让你们分开，我才刚见到你……我不想……”

小女孩的眼泪落得刚凶猛了，哽咽得都说不出话来。

夏南月怔怔地看着眼前二人，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困难，双腿也沉得迈不动，僵站了许久，才缓缓走上前。

“我们谈谈吧。”

营地的灯光逐渐亮起，在湖边的某一处，两块红色的巨型岩石旁，二人各自坐在一个位置。

“我知道……你恨我。”她垂着眼，一动不动，像是个雕像，说出话的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尽管是那么情感清冽的字眼。

‘恨’字让她说得如过眼云烟一般。

季延川嘴角轻扯，讥诮得道：“不要高估自己，恨一个人太浪费时间，从始至终，我只把你当做一个打发时间的宠物，就是没想到，你这么不好控制。”

夏南月目光微微一顿，瞳孔瞬间涌入些水光。

这话说得太诛心！

宠物！

夏南月心里复杂万分，呼吸滞了片刻，才抬头看他，“那就好，那我也不用这么愧疚了。”

“我找你谈的事，还是为了两个孩子的抚养权。”

季延川斜眼睇向她：“你肯放手了？”

夏南月迎视着他，微微摇头，“不是，我想说，对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父母二人陪伴他们的成长……”

停了停，又补充道：“我们结婚吧！”

季延川盯着她，瞳孔缓缓缩紧，好像要从她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良久，才轻呵一声。

“好。”

……

夏南月望着桌子上的婚前协议，足足五页纸，她只看了第一页，就果断地签了自己的大名。

从第一页来看，无非就是用孩子来捆绑她的条款，一条条地列下来，竟然有五十多条，五十多年的内容虽然不一致，但是触发的结果却是一致的。

比如：【擅自带孩子离开视线二十四小时……离婚后，孩子归甲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