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后已？重生？”

心魔发出尖锐的嗤笑，手中血神剑陡然暴涨，漆黑的杀气顺着剑身蔓延，在半空凝结成遮天蔽日的巨刃。

“你以为斩了我就能重生？林澈，你看看自己的双手！”

心魔猛地挥剑斩下，巨刃带着撕裂空间的轰鸣劈向林澈，剑气扫过之处，地面裂开深不见底的沟壑，那些被斩杀者的幻象再次浮现，在沟壑中挣扎哀嚎。

“这些血，这些命，哪一样不是你亲手沾染的？”

心魔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蛊惑的回音。

“你以为披上正道的外衣，就能掩盖骨子里的嗜杀？当年你为了斩杀天运子，屠了整个天运星，难道是我逼你做的？”

林澈挥剑格挡，巨刃碰撞的瞬间，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

看着那些在剑气中扭曲的幻象，天运子临死前的怒目，天运星强者被火焰吞噬的哭嚎，这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冲垮他的神识。

“那是他们该死！”

林澈嘶吼着，血神剑上爆发出猩红的光芒，“天运子当年对本尊所作所为，就已经说明他该死！”

“该死？”心魔骤然出现在他面前，鼻尖几乎贴着他的鼻尖，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你问问那些被你灭门的家族，问问那些因你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愿不愿意成为你天下苍’里的垫脚石，他们真的该死吗？！”

话音未落，心魔突然变招，血神剑化作一道黑影，直刺林澈心口。

林澈仓促间侧身躲闪，左肩被剑刃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黑色的杀气顺着伤口涌入，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你看，你连自己都骗不过。”

心魔舔了舔剑上的血迹，笑容诡异：“你杀他们，不过是因为他们挡了你的路。就像现在，你想斩了我，也不过是怕我揭穿你伪善的面具！”

“而我，才是真正的杀神，你不过是本尊的一枚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