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双手变成了利爪，指甲缝里塞满了干涸的血迹，看到李慕婉站在远处，用恐惧的眼神望着他。

“不……婉儿不会这样看我……”

林澈拼命摇头，试图挣脱心魔的控制，“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为了保护恒岳派！”

“保护？”心魔猛地加大力道，将他按在地上，血神剑抵住他的咽喉。

“你保护她的方式，就是让她看着你变成一个杀人狂魔？你保护恒岳派的方式，就是让整个修真界都视你们为仇敌？”

心魔俯下身，在林澈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带着最恶毒的诅咒。

“放弃吧林澈，承认吧，你和我一样，都渴望着鲜血与力量。只有彻底拥抱黑暗，你才能真正强大，才能永远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哪怕是用锁链，将他们捆在你身边。”

“对，慢慢的放弃，真正的强者应该没有任何感情，忘记所有人，你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我。”

“渴望血液，渴望杀戮，渴望统领整个洞府界，到时候别说是踏天境，就算是第十步的煌天境，我们定会达到，更是能够凌驾于天道之上！！！”

随着心魔的声音落下，林澈的意识开始模糊，黑色的杀气像潮水般淹没他的识海。

整个人仿佛看到自己站在尸山之巅，李慕婉躺在他脚下，眼神冰冷如霜。

又仿佛看到恒岳派被熊熊大火吞噬，黄龙真人、周茹、红蝶……所有人都在火焰中向他伸出手，嘴里喊着刽子手。

“不……”

…………

山洞外的李慕婉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望着里面传来能量波动，也是明白夫君正在恢复修为。

“夫君，婉儿一直都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婉儿等着你，无论天地崩裂，还是海枯石烂，只要有夫君的地方，婉儿就会一直等着你，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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