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趴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苏婉痛苦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想起来两年前苏婉坐在卦摊前，说“还是县城的风更暖，想起来她每次回来带的野果，说这是山上最甜的。

更是想起来她拉着自己去苏家赴宴时，眼里的光比宴席上的灯火还要亮。

“我不走……”

林澈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我说过……会带你回去的……”

尸阴宗长老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回去？你们今天谁都别想走！等本长老抽完这丫头的血脉，再把你的魂魄炼进魂器里，让你们俩永世都做本长老的养料！”

“呃……”

苏婉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血脉被抽离的痛苦越来越强烈，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消散。

可她看着林澈，看着那个明明只是个凡人，却为了救她闯入断魂崖，甚至不惜性命的人，心里积压了两年的情绪突然像决堤的洪水，再也忍不住了。

苏婉红着眼睛，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林先生……我喜欢你……”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在断魂崖间炸开，林澈猛地抬起头，看着苏婉，眼里满是震惊。

苏婉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可她的目光却异常坚定，像是要把林澈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从你第一次在苏家救我……从你给我算卦……从你说有缘自会再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我去恒岳派修仙……我拼命修炼……我想变得强大……不是为了做什么仙人……是因为我想……我想有一天能保护你……能配得上你……”

“我以为……等我再强一点……等我能护住县城的风……我就回来告诉你……可我没想到……我连自己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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