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着着急的黄英笑,“这种病最忌讳生气,要保持好心情,积极吃药治疗,相信很快就会控制住病情,甚至有很大概率痊愈。”
“还有,得忌口,不能抽烟饮酒有这么有本事的女儿,我真羡慕你。”
医生最后这句话,可说到黄英心里去了。
看着已经能站到自己面前的女儿,黄英心里又自豪又酸涩。
忽然觉得,钱真是个好东西,多多益善。
要不是有钱,她这趟看病肯定很折腾,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轻松愉悦体验。
当然,愉悦里不包括检查的痛苦。
在药房拿了药,黄英直说太贵了,贵得晚上睡觉都还在念叨:
“跟你出来这一趟,我算是看明白了,有钱是真好办事呐你大舅妈跟你说的那个工程项目,万一我干亏本了,你心疼不心疼?”
高卿禾嘴角翘起,“要是这么简单的工程都能干亏本,以后我也不催你出去闯了,你和爸在家养猪养鸡种田都行,身体健康就好。”
黄英最受不得激将法,立马哼声说:“你妈我小时候还偷偷去黑市卖过兔子呢,干工程也是生意,中间商赚差价嘛,我不懂还能学。”
“对了,你爸还会画图呢,他从前学建筑的,可惜刚考上大学课没上三个月就停了.”
黄英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从前高卿禾没听过的事。
她这才知道,原来爸爸家里从前条件还挺好的,不只是普通的城里人。
二十年前,祖父母带着大伯一家还有没结婚的小姑去了国外。
之后便了无音讯。
直到前几年,高崇义突然收到了一封没有寄信地址的神秘来信,才知道家人已经回来。
可能是十几年的分别,也或许是当年父母放弃自己的那一点别扭情绪,高崇义没回信,也没说要和大哥妹妹见面。
黄英好笑说:“当年我一看见你爸那白嫩嫩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个在家里啥也不用干的大少爷,我还和黄艳秋她妈打赌,赌你爸下地第一天就要哭。”
高卿禾兴奋问:“真哭了?”
黄英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顾忌着丈夫的面子,点头说:“没有。”
高卿禾差点笑出声来。
黄英慌张:“笑什么笑,不许笑!”
高卿禾抿紧嘴,给爸爸留点面子。
“后来呢?”高卿禾改躺为趴,双手交叠垫在身下,脑袋歪在手上,示意妈妈继续说,还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