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个添字。
族长捏着铜钱的手都在抖。
姚老太太瞥了一眼:“这枚钱,是我命人用金所铸,按照观主指点,分别刻上大郎和三郎的名,辟邪招福。”
“我先前听闻有人要破坏我与林家娘子的婚事,唯恐他们偷庚帖,就做了一张假的将真的遮盖……”姚宗巳似乎也缓过来,他撑着一口气道,“我可以将假庚帖的八字写与叔祖父……”
婚事初定,提亲后女方要送庚帖到男方家,男方家将庚帖置于灶君座下,三日无事发生,视为初步吉利,才会进行下聘。
“不用。”不用写了,姚族长还有什么不明白。
“老身活了大半辈子,为姚家尽心尽力,丈夫为护族人死于倭寇屠刀之下,独子为族中闯下的大祸奔走过劳而亡,十八守寡,三十丧子,我何处对姚氏不起?”姚老太太双目赤红质问姚族长,“如今我膝下只有这一个至亲骨肉,嫁娶之年,顺应娶妇,竟是这般艰难!二弟,你昨日才口口声声与我说,姚氏族人,绝无吃绝户的狼心狗肺之徒!”
“大嫂……”姚族长满脸羞愧。
姚老太太不看他,杵着拐棍走到林员外夫妇面前要行大礼,被林员外夫妇连忙拦下。
“老太君,使不得,使不得!”
“今日是我姚氏对不住林家,林家理应受这一礼。”姚老太太挣不过二人,只得道,“坊间不知何人造谣,我老婆子要割舍半个姚家娶妇,谣言止于智者,我权当笑言听一听。今日我姚家令林家受奇耻大辱,我请诸位见证……”
姚老太太将当日姚宗巳对商名姝说的话换个方式当众许诺,说是给林家的赔偿,姚氏在场的人,包括族长在内无一人有脸面阻拦。
商名姝看向依旧被族人搀扶的姚宗巳。
姚宗巳做得比商名姝设想得还好,只是说服姚老太太,对姚氏族人威逼利诱达成目的,林沅沅一进门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半个姚氏允诺出去,姚氏要恨也恨不了林沅沅和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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