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也带着禾穗施施然离开,绕开茶馆人来人往的楼梯,从不为人知的拐角下楼,直达一间隐蔽的房间。
留下商进樑和两个女儿一脸发懵。
楼下祁大郎在一群狐朋狗友的起哄下,正要和商家的护院起冲突,禾木带着人冲进来,趁着人将祁大郎隔开时迅速一个麻袋将人套住,杠起来就跑。
人都被扛着跑不见踪影,众人才反应过来。
祁大郎不见了,下人自然追上去,剩下的人谁都不敢闹事,他们心里明白,他们闹事在前,商家占理,把他们打一顿,家里人也不会帮着讨要说法,指不定还要拧着他们耳朵上门道歉。
几个人萌生退意,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挣出包围圈,早得了禾木吩咐的几个护卫围上来,捏着拳头当着排队购茶的百姓对几个人拳打脚踢。
看得围观的百姓不断叫好,这里面有不少被这些纨绔子弟祸害的人。
商家的人下手有轻重,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就抬出去扔到街角,管事笑呵呵冲着一脸畏惧的百姓们道:“大伙儿排好队,买茶买茶……”
另一边祁大郎被禾木扛到商名姝所在的屋子里,被禾木一把扔在地上,他挣开麻袋,看到商名姝,满脸怒色:“商三,你敢绑我!”
“你敢乱我规矩,我便不是只敢绑你。”商名姝缓缓蹲下身,摁住要站起来的祁大郎肩膀,迫使祁大郎与她对视。
温婉灵透的少女噙着浅浅笑意,平静的双眸看似水光盈盈,近距离对上,才能深刻感受到它如渊看不到尽头,似剑锐利穿心。
祁大郎想到施家园子斗茶时,商名姝干净利落杀人的模样,脖子忍不住缩了缩,嘴硬道:“你……你若敢伤我,我爹不会放过你——”
商名姝从胸腔发出一声冷笑,目露鄙夷之色:“我记得你尚且长我三岁,四处惹是生非不叫人小瞧,叫人小瞧的是你惹事之后,只会仗着你爹为你讨公道。”
祁大郎气得满脸憋红,又想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搭在他肩膀上的纤纤素手。明明那么纤细白嫩,看着如藕一般脆的手臂,压在他肩头不输于千斤,令他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