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猴子曾跟我说过,说阿黄是特别好的狗。”定安笑道,“据说还是魁首带回来的,活了五十年呢!”
说着话,他有些遗憾:“哎,可惜咱们没去华山,没看到阿黄,也没看它守护的那块飞仙巨石。”
“啊,我知道。”小叫花笑道,“猴子也邀请我去看哩。”摇摇头,叹息道,“可惜,咱们不辞而别啊。”
任韶扬在一旁听着,眉头一挑:“阿黄?这狗活了五十年?是普通的狗?怕不是魁首从狗哥那里抢来的吧!”
他转念又一想:“妈呀,华山那块阿黄一直守护的石头,说不定也是‘魁首神技’呢!奶奶的,我们失去一波肥的机会了!”
任韶扬心中“挠”的窜起怒火,根本按捺不住,大喝道:“小叫花,秦桧夫人王氏呢?”
红袖笑道:“一刀枭首!”
任韶扬颔首道:“好,按计划进行,你去普安郡王府,联合梁斗,找赵眘好好聊聊!”
“好嘞!”
话音未落,红袖已经化作一道血影,消失在原地。
“定安!”
“在!”
任韶扬拎着秦桧,向外走去:“收拾好收尾,一把火烧了这腌臜之地。”
定安大笑:“明白!”
“对了。”任韶扬停下脚步,扭头看他,“顺便把张俊揪出来,也给我宰了!”
定安一扬眉毛:“我做事,你放心。”
一旁瑟瑟发抖,状如鹌鹑的官员,眼看任韶扬几句话,便做赶尽杀绝,连忙求饶起来,可求饶几下,发现他依旧不为所动,顿时大叫:
“任先生,我知道皇宫大内怎么走,我,我带路!”
“呦呵,带路党?”
“任先生,我带你去找官家,我知道官家现在在哪里!我带你混入皇宫!”
“谁说我要混进去?”
“啊?……”
任韶扬冷冷道:“天下之大,我想来就来,想去就去,需要你们么?”
说完这句话,任韶扬已提着凉了的秦桧走出了相府。
远处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一队禁军冒雨逼近,甲胄撞击,铿锵有声。
为首将校眼看任韶扬拎着秦桧,好似拎死狗。
顿时大惊,喝了声:“前方大逆,谋害秦相,罪大恶极,就地格杀!”
“是!”
禁军大喝一声,持枪冲来。
“罪大恶极?老子就要比你们这些渣滓还恶!”任韶扬飘然纵起,从禁军头顶一掠而过。
带起斜风细雨,禁军身子摇曳、衣袂飞扬,然而似一无所觉、兀自前冲。
就如浑没发现任韶扬已经脚步不停地走远一样子。
“停停停!”
将校大怒,指着白袍的背影叫道:“他在那里,转身,转身啊!”
可这些禁军依旧脚步不停,走了六七步之后,突然迸射鲜血,浑身甲衣四散,如被撕扯开来。
紧接着“扑通”声不绝,竟然纷纷四分五裂,碎落满地。
将校一窒,怎么也不会想到,那白袍只是掠过,竟然眨眼间就将禁军全数斩杀。
这般“活杀留声”,简直闻所未闻。
突然,他只觉脖子一凉,随后天地倒悬,一颗大好头颅咕噜噜落在了地上。
任韶扬走到了街口,朝雨幕下那一角壮阔的高楼琼宇瞥了眼,然后笑了声:“今天,是大厦崩塌,亦是毁灭中新生。”
轰隆隆
驴车疾驰而来,停在他面前。
驾车之人戴着斗笠,面如重枣,正是那杨沂中。
只是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的秦桧,他咽了咽口水,然后恭敬道:“公子,请上车吧。”
任韶扬点点头,迈步上了驴车。
血驴车缓缓开动,加速,再加速,雨中驰骋狂奔,呼啸之下,两旁景物朦胧一片,只剩下一道血影。
杨沂中声音传来:“公子,为何要带着秦桧的尸身?”
任韶扬轻笑道:“杀他一遍不解恨,还要再杀一遍。”
“还能再杀一遍?”
“能啊。”
二人说到这里,驴车倏然一停,已然是到了皇城外。
任韶扬右手手拎着秦桧的尸体,左手射出“神蛛剑”缠在杨沂中的身上,笑了笑:
“精神点,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