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一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

主刀医师走出来，手术顺利完成，库拉索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凭借自己的毅力还有来自米花综合病院的医生，成功活了下来。

手术刚刚结束，人还在昏迷，夏川三人围在对方身边，思考如何处理库拉索。

“我打算把她和宫野明美关一起。”尤里如此说道。

宫野明美被公安秘密保护着，尤里没说夏川都有点忘记这个女人。

“对了，之前你的同事说过那个宫野明美，难道你还没拿下吗？”

糟糕！

弗兰克深感不妙，打算溜走。

夏川察觉到气氛忽地变换，加上弗兰克的行为，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龙舌兰是你的人对不对！？”尤里阴沉着脸：“或者说，你就是龙舌兰！？”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许多事情，包括你对酒厂代号成员的了解和行踪的准确性。”

他步步紧逼，双眼像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夏川，言语如连珠炮般射出：“不要再隐藏了，今天必须给一个说法出来，别想敷衍了事！”

“弗兰克！”

夏川怒瞪弗兰克一眼。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绝对就是弗兰克一不小心说漏嘴的。

“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沟通过了，否则今天”

心跳检测仪有规律的发出清脆提示音，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整个房间寂静得有些可怕。

尤里双眼紧盯着夏川，身体摆出了前冲的架势，如果夏川有逃跑的趋势，他一定会第一时间扑上去。

“好吧，我实话实说。”

夏川无奈的举起双手，既然朗姆都可能已经知道自己黄昏的身份，那让尤里知道龙舌兰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

“没错，龙舌兰是我安插在酒厂的间谍，准确的说是几个月前满天堂发布会的时候，我才将他招揽到了麾下。”

弗兰克：“.”

实话实说？

呵呵了。

夏川嘴里果然没一句真话，说不定自己是他最好朋友，合作最深的情报商人也是假的。

不，最好朋友可能是真的，但合作最深的情报商人就不一定了。

于是，两人一起怒视夏川。

不知道弗兰克抽哪门子疯，夏川没有理会，情深意切望着尤里，心中五味杂陈，彷佛在酝酿着什么。

普通人或者约尔看到这个表情，一定会立马抛掉不愉快的话题，奈何对面的人是尤里。

本来就对夏川有点不爽，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之前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你，主要是因为黑田兵卫这个人。”

“什么意思？”尤里皱眉追问：“难道他其实是酒厂的卧底？”

说完又立马摇头：“不可能，如果他是卧底的话，降谷零就”

说到一半他立马闭嘴，随后又泄气般的叹了口气。如果龙舌兰是夏川的人，那降谷零是安室透是波本的事情他应该已经知道。

两人在波洛咖啡厅见面的时候，碰到过夏川，那个时候夏川应该就已经知道了。

不对，那个时候夏川一点惊讶的情绪都没有。

或者.可能会更早。

可恶，这个弗兰克的情报能力这么强的吗？

忽然被看了眼，弗兰克索性礼貌性的点头回应。

果然，弗兰克的情报能力很强，他这个点头明显在告诉我，他什么都知道。

尤里在心中端了会儿，随后继续刚刚的话题：“如果黑田兵卫是卧底，那降谷就已经暴露了，以琴酒的性格，不可能放过组织内的间谍卧底。”

“不是卧不卧底的事情，虽然大家的目的都是捣毁酒厂，但黑田兵卫和我们毕竟不是一路人，他的心眼多，不信任其他人，长野县三人组成为你的掣肘就是最好的说明。”

“他的做事风格更倾向牺牲主义，这种思维方式和我们相悖，当时你还那么信任他，如果把龙舌兰的事情告诉你，指不定回头黑田兵卫就知道了。”

一句话，让尤里陷入沉思。

还真有可能，那个时候的他对黑田兵卫无比信任，对方在公安内部为他遮风挡雨，对外全力支持他和酒厂碰撞，只要关于酒厂的行动，没有哪次缺过人手。

放在之前，夏川这么说他只会嗤之以鼻。

因为当时还不理解降谷零。

现在他理解了降谷零，夏川的话就显得非常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