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游冒出来的?!老妈跟着皱起了眉头,看着一脸愁容的二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无奈地把视线投向了我。
冬日冷冷的阳光从天井斜斜地切了进来,在二姨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灰扑扑的光,让她整个人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颓唐与沮丧。
我看着看着,心里忽然一酸,猛地想起了6号河段前往林家村山头的那段浅水滩,现在只有齐小腿深的河水,依照“大鰋”那个体型,估计应该是游不过去的。
我连忙对着二姨说道:二姨,你就放心吧,二姨父平时都在河滩上挖,只要不靠近河边,就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河道两头都有人守着呢,如果有什么状况,都会有人及时提醒的。
二姨的目光落在了我脸上,眼皮微微颤了颤,嘴角努力往上扯了扯,最终却只牵出一道苦涩凝在了嘴角,嘴里涩涩地说道:希望没事吧——。
我先回去了。二姨说道:也该喝药了。
二姨说完话,缓缓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
二姐。老妈在背后连忙叫道:记得明天早点过来,给我搭个手,准备明晚上的菜。
二姨头也没回,只是轻声回应道:知道了。
“呼——”,等二姨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老妈重重地吐了一口浊气,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这才回厨房继续忙去了。
二姨的事情打断了我的思路,回屋以后,我脑子一时间想不起该做什么事,只得再次摸出飞刀练了起来,我也要把手上的死茧练出来。
吃完了午饭,大姐一如既往到抱着宝宝去了小卖部,老妈继续在厨房里忙活收拾着。除了何哥依然在外忙碌,老爸也终于算是放假了,拿着根抹布,在屋里四处擦拭着本就已经一尘不染的家具。
天气有些冷,振堂叔、二姐还有孙正平都蜷缩在火盆旁烤着火,就连长大了不少的“狗蛋”也难得没有往外跑,卧在振堂叔身旁,打着瞌睡。
“嘀嘀——”,我正打算回屋去,就听到屋外似乎传来两声汽车喇叭的声响。
怎么又有车开进了小东街?!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向了小卖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