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文顷上一次跪祠堂,还是小学的事。
推开沉重的楠木门,百年沉檀香混着烛火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外传来管家落锁的声音,对着在阴影中森然林立的牌位,斐文顷拉过蒲团坐下。
真跪一夜,他就得该进医院了。
青砖沁着寒气,这间屋子没有暖气,斐文顷看着透过窗棂月光,想起魏婷临走看他的眼神,嘴角不自觉扬起。
清晨,魏婷难得没有准时起床运动。
她整个人陷在蓬松的被窝里,点开手机,回复着凌晨收到的半年信息。
今天的学生群和社团群格外热闹,红包一个接一个的发,每个包的金额都特别大,不知不觉抢了半小时,魏婷竟然抢到了两千块。
赖了半个小时的床,房门被外婆敲响了:“妹妹,快起床吃饭!你去喊春雨起来,我去厨房看着锅,快点!”
“知道啦——”
魏婷拖长声音应道。
她伸着懒腰慢悠悠地往客房走,敲门喊人,好半天都没有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