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迷恋关嘉星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即便他恶贯满盈，单凭这副皮相也值得她驻足欣赏。

关嘉星的爱既令人窒息，却又炽烈得让人沉沦。

方才他痛苦的神情，魏婷有一瞬间相信了他是真的会爱自己一辈子。

“魏婷....”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一颤，转头看见杨以崇追了过来。

不远处，斐文顷驻足观望，目光却落在与他们背道而驰的关嘉星身上，神色难辨。

“魏婷，对不起。”

她收回视线，对上杨以崇满是歉意的眼睛：“跟你又没关系，你没必要道歉。”

“我.....”

向来直言不讳的杨以崇此刻竟有些踌躇：“我收了关嘉星的钱，却没想过他会用那些药做什么。”

从前他毫不在意旁人评价，冷血、机器、异类都无所谓。

但在心上人面前承认道德瑕疵，他害怕看到魏婷眼中浮现方才对关嘉星那样的失望。

“科研需要大量资金。我与家族决裂后，十六岁起就没再用过家里一分钱......所以只要给钱就......”杨以崇艰难地坦白，视线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我就是个见钱眼.......”

“真的不怪你。”魏婷正要宽慰，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

杨以崇挂掉曹立轩的来电，电话却再次响起。

“你先接吧，是不是有实验室的急事找你？”魏婷体贴地退开几步。

“什么事？......全部样本出现异常？”接起电话的杨以崇神色骤变，目光复杂地扫过魏婷：“我马上过去。”

挂断后他匆忙解释：“实验室出了意外状况，我必须立刻回去处理。”

“快去吧。”

目送杨以崇离去，斐文顷慢条斯理地踱步而来。

“怎么了？刚才对杨以崇还有笑脸，我一过来，你脸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