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脸色微变,双眸蓦地从杯影中抬起来。
她是何处露的马脚?
不可能。
若元启知道元敬的死因,就该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她手指微微卷曲,随后放开,冷笑一声,“元五郎觉得是我杀了元敬?”
元五郎笑眯眯道:“事实如何,温掌柜不必狡辩,你我心知肚明。”
温婉抿唇,素手一拨茶杯,“五爷不必诓我。我温婉向来敢作敢当,我做过的事情…我自会认。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是刀斧加身…我也不会承认。”
这回,元五郎沉默了。
他看着对面面无表情的温婉,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清眼前这女子。
若杀害元敬的凶手不是她,为何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那段时间温婉恰好受伤闭门不出?不是心虚是什么?
不过事到如今,无论杀害元敬的凶手是谁…都只能是温婉。
只有这样,元敬的死才能价值最大化。
“我父亲的案子…也是五爷的手笔吧?”温婉单手撑桌,清晨惨淡的日光投过院子,照得这间残破的屋子一片明亮,“既然五爷费大功夫将我掳来,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什么。”
“或者说……”她手指敲敲桌面,“到底要怎样,五爷才肯替我父亲翻案?”
角落里的朱旺又是一抖。
我靠。
元六郎这哥真带劲儿啊!手段真他妈歹毒。
也不知元五郎和温婉谁能更胜一筹。
他押夜叉。
毕竟夜叉是正儿八经杀过人的,且不说元六郎是不是温婉杀的,可弯砀山的山贼却实打实的是她杀的!
这娘儿们…真歹毒啊。
不会出了这门子,温婉把他老朱给杀了吧?
元启轻轻笑,只觉得眼前这小娘子当真有趣,也难怪元六郎在平县屡败屡战甚至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