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
温婉骑虎难下,肩线紧绷,薄唇轻抿,喉头一滚,发出艰难的三个字:“魏…师…兄…”
很好。
前夫变兄弟了。
魏峥“唔”了一声,眼底有得逞的笑意,却没再为难她。
“对了。”姚世真将茶盏放下,舒服的半躺在太师椅中打扇,“你是怎么推出那王寡妇因偷盗方子不成自尽而亡?”
就连熊代平也只是对这案子生疑,他隐约查到王寡妇背景不干净,却再没其他线索。
温婉暼一眼魏峥,语不惊人死不休,“魏…师兄帮我查的。”
魏峥眉梢一挑。
哦,他有吗?
他和温师妹可是清清白白一起去花楼白嫖的关系。
“我只是查到王寡妇的情夫何三,魏师兄帮我刑讯逼供出王寡妇身患花柳病的事实。我再联想到播州煮酒大会,心中已有猜想,只需侧面证实即可。”
“你先前在府衙大堂说有人指使王寡妇去偷瑞果浆的方子,你心中…是不是已经猜到是谁?”
姚世真一发问,三个人都望过来。
温婉笑着道:“义父,我又不是神仙,我不知道王寡妇生前经历过什么。再说,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瑞果浆有巨大的市场,有人眼红,也是我意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温婉没有喝茶,她只是愣愣的盯着茶杯。
混黄的茶汤里倒影出小娘子那双平静又决然的眼睛。
“我只是想好好做生意,为何路上这么多魑魅魍魉。”
一时之间,庭院安静,只有蝉鸣不止。
小娘子声音莫名有些伤感。
“大海波涛浅,小人方寸深。”
“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
温婉还沉浸在伤感的氛围里,下一秒气氛破坏者魏峥淡淡开口,“瑞果浆…是酒?”
姚世真笑着道:“自然。是这丫头从一本古籍上寻得灵感,带着她酒坊的伙计们研制出的一种新酒,虽比不上药酒劲烈,却温润醇甜,很适合闺中妇人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