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正松一口气,抱着珲哥儿就准备往里面钻去听戏,不曾想那头温婉又笑着说:“你带着孩子怎么逛?先把重荣送回家,温静也一直念叨着他呢。不带孩子,你好好逛!逛完了就回这里来!”
温婉顺手抓起柜台下的攒盒,从里掏出散碎银子塞到梅清手里,“这半年你辛苦了,拿着这些好好逛。我去定一桌席面,咱晚上热闹热闹。”
梅清去逛街,朱旺则拉着粮食去雷家交接。
等到了晚上几人才碰上面。
一家人酒足饭饱后,朱旺便和便宜爹嘀咕到一堆去,梅清则跟着温婉等人去书房看账本。
温婉看平县酒坊的账本。
梅清则看红楼的账本。
片刻后,两人都很满意。
梅清阖上账本,平复心中情绪,“姑娘,红楼这买卖一本万利!”
温婉也道:“平县账本做得清楚明了,整体看来和去年收益差不多。瑞果浆的生意虽然不如预期,但是考虑到平县的消费能力,就算是我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更何况你兼任账房和管事,又是空降,底下定然有人不服你。短时间内你能把事情盘顺,已经极不容易。”
梅清一愣。
这辈子世人都说她是个无福之人,可她却不赞同。
能跟这样体贴温柔的掌柜,是她最大的福气!
“托您的福!”梅清在来的路上就盘算得清清楚楚,“若非有您在播州周旋,我也不会跟重荣这样快团聚。”
梅清膝盖一弯,跪在温婉身侧,“安保年在回程路上被人打断了腿,回来后便吵嚷着说播州有个道士说过重荣八字克他,于是他一回家就连夜让人将他送了过来。”小娘子仰头,啜泣望着灯火中那人的身影,“我知道都是少东家…您之前就说过,迟早会让我和重荣团聚。”
“少东家,我是真没想到,您如此信守承诺。”
“梅姐姐,我说过的,只要你忠心为我办事,我就当你是我温婉的朋友。而我,”温婉笑着扶起梅清,“从来不会亏待朋友。”
梅清泪水涟涟起身,又听那小娘子问:“你说,安保年在回家路上被人打断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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