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峥那双漂亮的眼睛泛着摄人的寒芒,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她。
好似那勾魂讨债的恶鬼阎罗。
温婉有些心虚。
正要走。
冷不丁被人拽住,双膝跪地,“咚”一声呛进男人怀里,魏峥一把搂过她的后腰,拿自己受伤的肩膀顶住她的上半身,一俯身,嘴唇触碰到温婉柔软的脖颈。
随后——
他蓦的张嘴,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位置。
温婉一声痛呼。
恨意从齿尖溢出,比吻更灼热,更深刻。他死死咬着她的脖子,好像失去理智的猛兽咬住自己的猎物。
温婉一阵颤栗,指甲陷入他的后背,咬紧下唇,任凭他发泄怒气。
锁骨和脖子连接的地方渐渐浮现青紫,温婉一低头,就看到一排明显的牙印,正涓涓往外冒着血。
魏峥仰头,喘着粗气,气息尽数喷薄在她脸上,嘴唇上沾着的不知是谁的血,只有一滴,刚好汇集在唇珠上,衬得他的笑分外邪气妖娆。
“黄天在上,厚土为证,你我之间……清清白白。”
“温婉,我们……扯平了……”
温婉喉头一滚,完全傻眼。
脖子这里留这么大块牙印,还怎么清白?
她猛地一把推开他,却瞧见他肩上的布料全部染血,正大眼对小眼之时,听见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温婉连忙起身,她将衣裳往上扯遮住脖子的伤痕。
小娘子一瘸一拐的疾步而行,魏峥躺在茅草做成的地铺上,耳边传来那小娘子低声说话声。
嗯。
她又在骗人了。
这一回他是她的郎婿,两人在回家探亲路上摔下山来,他摔断了腿,用了他们的器具和用品。
好在温婉还有随手携带的碎银子,银子到位,那两三休庙宇的工匠态度愈发和善,“小娘子放心住便是,前头再走五里路就是俺们村,您若是需要大夫,俺们也可以帮你把夫婿抬过去!”
隔着门,温婉听见男人不悦的声音,“不必,赵恒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