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登时头顶犹如一盆热油浇下。
她咬破了舌尖,蓦地站起来拦住赵映真的路,瞳孔散发摄人寒芒,“殿下,皇后娘娘仁德心善,绝不会因为一件衣裳而怪罪下人。娘娘想知道这故事的后一回,您把民妇烤了吃了,民妇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她笑得苍白,“这故事…写了一半,下半场还不知如何下笔。民妇实在是无法作答。”
“你这丫头…”怪罪而亲昵的语气,叫人听不出半分情绪,赵映真接过丫鬟递来的拐杖,“罢了,再问下去真成审问了。”
“那这罪奴…”
“就你心善!”赵映真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嘱咐左右,“把人放了吧,就当是给未来国公夫人一个薄面。”
国公夫人?
温婉?
有人瘪瘪嘴。
大户人家生了孩子的妾室,哪个不盼着子凭母贵一朝扶正?
可真正事成的…一个也没有。
温婉这般身份,做个外室已经是抬举,还妄想国公夫人之位?
宴席散了以后,温婉匆匆离席,走出公主府的大门就看见一辆华盖宝马辇车候在门前,右上角悬着“魏”字木牌,青帘撩开,魏峥催促她上辇。
“魏峥…”温婉焦灼张口,手却被他捉住,“不必着急,孙小姐已经被送回教坊司,我也让人请了大夫治伤。那伤势虽然看着凶险,但并未伤及肺腑。”
温婉咬住下唇:“怪我疏忽大意。我没料到赵映真竟然拿孙兰芝来做文章。”
“她在播州与你共处,自然知道你的软肋。”
“我要去教坊司看她。”
温婉自从入京以来,自身难保,又有赵映真这庞然大敌,生怕连累旁人,因此并未和孙兰芝联系。
不曾想,她还是卷进这是非浑水之中。
“不可。”魏峥很是警惕,“赵映真既然能带动天水府这样大的走私团伙,一定是个心智坚韧,老谋深算的人物。眼下时局对她不利,她绝不会束手就擒,也就是说…她备有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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