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嘿嘿缩回手来。
魏家人真有意思。
一个个都是死傲娇。
得顺着毛哄。
魏峥也不赞同温婉陪赵映真出海找圣旨,“赵映真既然点名要你,那就证明她有备而来。”
“她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她想杀我,我又何尝不想杀她?”温婉眸色灼灼,“皇后娘娘,此去海岛一路上山高水远,难保她没有落单的时候。”
魏皇后察觉那小娘子看着柔弱,可眼睛里杀意凛凛。
是的。
这丫头手里沾过血。
“若能直接杀了她,本宫早就派人动手,何须你步步为营暗杀她?”魏皇后四下张望,压低声音,“没有解决陛下的心病之前,赵映真不能死。”
说到底,陛下并不在乎国公府,也不在乎一个小小的温婉,他在乎的是……赵映真手里到底有没有那封圣旨。
“这圣旨……是赵映真手里最后的护身符,这张底牌一现,她就没有退路。”魏皇后说得明白,“所以,杀她简单,可得先过陛下这一关。”
夫妇俩心事重重的回到国公府。
温婉心里装着孙兰芝,装着出海的事情,偏魏峥又不同意她陪赵映真出海,两个人说到最后,谁也不服谁,干脆沉默。
晚间街上长灯寂寥。
春日的风显得分外燥热。
魏峥看到街边那酒酿圆子的摊铺,示意停车,又来拉她的手,“好了,外敌当前,你我怎么还内讧起来了。你与我争了半晌,先吃点东西。”
温婉冷哼一声,“谁跟你争了?明明是你单方面的霸道强势,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我又不是你养的雀儿。”
说罢,那人跳下车辇,完全不顾后面的魏峥。
赵恒取下马车内的轮椅,魏峥撑着坐了上去,随后才跟上温婉,两人双双落座。
店家似乎认得魏峥,一见面就上前问礼,又手脚麻利的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醪糟圆子,温婉心里有气,将箸盒拨开,魏峥便够不着汤勺。
他无奈叹气,“你明知我腿脚不便,你还欺负我。”
温婉笑,“正是你现在腿脚不便,我才欺负你。难不成等你能跑能跳能打我的时候再欺负你?”
她眼色又一暗,“再者,圣旨说两日后秘密出发,这一去兴许一年半载…”她又笑,“不欺负你,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