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扬惊叹道:“好机会!”遂握着打狗棒,施展“缠字诀之死拉狗尾”,缠住雪熊的后腿,顺势一扯,雪熊轰然倒地。他趁机冲入冰洞深处,只见冰台中央的千年雪莲正散发着淡紫色的光晕,花瓣上的露水凝结成冰晶,在灯光下闪烁如钻石。
就在他摘下雪莲的刹那,冰洞外突然传来“桀桀”怪笑,黑风教的残余教徒竟追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鬼面阎罗的师弟“鬼脸判官”!
他手中的铁链缠着具僵尸,尸身上的符咒已被鲜血染红。
他狞笑地道:“石飞扬,多谢你替咱们除去雪熊,这雪莲归我了!”
石飞扬将雪莲塞进方文玉口中,转身时,握着打狗棒已化作青虹,怒骂道:“上次让你逃了,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明玉功飞速运转,玄甲上的冰纹亮如白昼,握着打狗棒,施展“封字诀之饿狗拦路”,棒影在身前织成圆盾,将教徒的毒针尽数挡开。
鬼脸判官的铁链突然甩出,僵尸的指甲带着黑血抓向方文玉。石飞扬握着打狗棒,施展“挑字诀之棒挑癞犬”,后发先至,挑中僵尸的咽喉,那僵尸竟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腐烂的内脏溅了满地。
鬼脸判官的铁链突然自爆,火焰如毒蛇般窜向冰台,又阴森地道:“这‘子母尸’的滋味,石大侠想尝尝吗?”方文玉的峨嵋刺突然从雪中飞出,精准刺入鬼脸判官的手腕,她服下雪莲,脸色虽依旧苍白,眼中却燃起了斗志,提醒道:“石大哥,用‘剑域湮’!”
她的“峨嵋九阳功”内力与石飞扬的“明玉功”相呼应,冰洞的寒气突然倒卷,将火焰冻成了冰雕。
石飞扬的打狗棒陡然暴涨,《九霄剑典》的剑意与打狗棒法融为一体,施展“劈字诀之落水打狗”,棒影带着冰棱扫过,鬼脸判官的惨叫尚未出口,便已被冻成冰雕,随后被棒风劈成齑粉。
残余的教徒见状四散奔逃,却被方文玉的“无定飞环”一一射倒,银针穿透他们的咽喉,带出的血珠在冰地上凝成血花。激战过后,方文玉的后背已不再渗血,雪莲的药力正缓缓修复她的经脉。石飞扬抱着她坐在冰台边,看着她渐渐红润的脸颊,突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暖心地道:“我说过,你会好起来的。”
方文玉的指尖划过他玄甲上的冰纹,那里还残留着黑血的痕迹,期盼地道:“石大哥,我们……我们能去兴庆府看雪了吗?”石飞扬的打狗棒在冰地上划出兴庆府的轮廓,棒梢的铜环叮当作响,深情地道:“等你好了,我们就去。”他望着冰洞外渐渐放晴的天空,又柔情地道:“到了兴庆府,我教你打狗棒法,你教我峨嵋剑法,好不好?”
方文玉笑着点了点头,靠在他的肩头渐渐睡去。冰洞外的雪熊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千年雪莲的余香在空气中弥漫,与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
历经三月风霜,贺兰山的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
兴庆府的城楼在残阳中泛着金光,却见城门外的空地上,天魔门、凌霄宫、火云洞的残余势力正围攻秦沐率领的丐帮弟子,地上已是尸横遍野。
“是陛下!”秦沐惊喜地道,他的铁枪已被砍得卷刃,见到那道熟悉的绿影,顿时精神一振。
石飞扬的打狗棒在空中划出圆弧,“群狗争食”的引字诀将三派高手引向自己,棒梢划出一招“挑拨狗爪”,同时逼退三名洞主的兵器。
方文玉的峨嵋刺则护住他的侧翼,“无所不至”的点穴手法让凌霄宫的冰剑屡屡落空,她的青衫虽已破旧,身姿却依旧挺拔如松。
石飞扬大吼一声:“杀!”他的打狗棒突然加速,挥出“斗犬十弄”的缠字诀,将三派高手的兵器尽数缠住,“明玉功”的内力催动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棒身泛起莹白,竟将天魔门的尸气、凌霄宫的寒气、火云洞的热气同时化解。他瞥见方文玉被火云洞主的铁球逼得连连后退,肩头的旧伤渗出鲜血,心头怒火更炽,棒梢“棒打狗头”,重重砸在火云洞主的天灵盖,红的白的溅了一地。
方文玉趁机用峨嵋刺刺穿凌霄宫主的咽喉,转头时,正见石飞扬的打狗棒划出“落水打狗”,将最后一名天魔门高手挑进贺兰山的深谷。夕阳下,两人并肩而立,打狗棒与峨嵋刺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如同为这段患难与共的旅程,画上了圆满的句点。
秦沐带着丐帮弟子上前见礼,见方文玉搀扶着石飞扬,两人衣衫虽破,眼神却紧紧相依,不由得想起石飞扬当年在襄阳常说的话:“江湖路远,得一知己,足矣。”
石飞扬望着兴庆府的城楼,又看了看身边的方文玉,打狗棒在地上轻轻一点,棒梢的铜环叮当作响。只要身边有这抹青影相伴,纵使再历八十一难,又有何惧?
方文玉的峨嵋刺轻轻碰了碰他的打狗棒,青衫在晚风中飘动,与他的月白锦袍交相辉映。残阳如血,染红了贺兰山的轮廓,也染红了两人眼中那抹历经患难才愈发炽热的真情。
进入城中,石飞扬将方文玉交给丐帮长老鲁鲍,由鲁鲍领着方文玉吃好喝好玩好。
石飞扬则是先回皇宫,看望皇太后梅栖乐、小皇帝石念唐,又陆续看望太皇太妃完颜萍、耶律燕以及诸皇子。过了几天,石飞扬走出皇宫,陪伴方文玉参观西夏国遗址。
这天,兴庆府的城门在暮色中发出沉重的吱呀声,石飞扬牵手方文玉踏入城中时,正见秦沐的亲卫在街面垒起鹿砦,铁枪组成的枪林在残阳下泛着冷光。
西城楼的号角突然长鸣,三短一长的节奏穿透暮色——那是元军压境的讯号。
秦沐迎面而来,焦急地道:“陛下!”握着铁枪顿在青石板上,枪缨红绸沾着的血珠滴在地上,又急促地禀报:“斥候回报,银轮法王的师弟铜轮法王亲率三十万大军,已至贺兰山隘口,随行的还有黑风教残余、凌霄宫叛徒,以及西域七十二部的番兵。”
石飞扬果断地道:“召集文臣武将,到老宫殿议事!”
他的玄甲在廊灯下泛着冰纹,将方文玉交给闻讯赶来的完颜萍与耶律燕,又沉声道:“请皇太后、陛下、太皇太妃到议事厅,再传锦衣卫指挥使曲勘、丐帮长老鲁鲍。”
他的打狗棒在阶下一点,棒梢铜环的声响惊起檐下的夜枭,又沉稳地道:“半个时辰后,议事厅见。”
……
兴庆府的议事厅原是西夏国的宫殿,梁柱上的盘龙雕刻被元兵凿去了龙首,只剩半截龙身狰狞可怖。
皇太后梅栖乐的凤袍绣着浴火凤凰,她指着沙盘上的贺兰山模型,介绍道:“铜轮法王惯用‘铁壁合围’,三十万大军分三路而来,显然是想困死我们。”她的凤钗在沙盘上划出弧线,又分析道:“东路是番兵,西路是黑风教,中路主力必是铜轮法王亲领。”
青年皇帝石念唐的龙椅还垫着锦垫。
他握着石飞扬赠予的短剑,威严地道:“秦将军的步兵守东门,程将军的骑兵袭扰西路,尉迟将军的伏兵藏在贺兰山的‘一线天’,罗将军的截击队沿黄河布防——这是太傅教我的‘分而治之’。”
耶律燕握着狼牙棒过来,棒身上的霜花映着她的白发。她铿锵地道:“老身愿带五十名亲卫守北门,当年在襄阳跟着郭大侠守城,这点阵仗还应付得来。”完颜萍的双剑突然出鞘,剑脊在烛火下泛出红光,戏谑地道:“我与耶律姐姐同守北门,让元人尝尝‘夫妻刀法’的厉害。”
“不妥。”方文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她披着耶律燕的貂裘,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扶着廊柱走进来,分析道:“北门是沙土地,不利于防守,元人的‘回回炮’最擅轰塌土墙。”她的峨嵋刺在沙盘上点向西南角,又献计道:“此处的‘锁龙井’地势低洼,可埋火药;东门的‘承天楼’楼高十丈,适合架设连弩。”
程多远的马槊在地上划出火星,称赞道:“文玉姑娘是说,以东门为饵,诱敌深入?”他的指尖点向沙盘上的黄河渡口,也献计道:“末将的轻骑兵可沿河岸机动,待敌兵半渡而击。”
锦衣卫指挥使曲勘的铁爪突然扣住沙盘边缘,爪尖的寒芒映着他阴鸷的脸,沉声道:“黑风教的‘吸星大法’最怕音波功,属下的日月神教弟子可在钟楼架设‘天魔琴’,以音破功。”
他的目光扫过鲁鲍,叮嘱道:“丐帮的‘千里传讯’需盯紧贺兰山的风吹草动。”
鲁鲍的打狗棒在地上顿了顿,棒梢的铜环与石飞扬的打狗棒共鸣,自信地道:“微臣已在贺兰山布下三百处‘打草惊蛇’的哨点,只要元兵一动,兴庆府半个时辰内必知。”
他突然压低声音,又提醒道:“只是西域番兵中的‘血刀门’,擅使‘血刀经’,专割人首级,需得提防。”
石飞扬的玄甲突然泛起莹光,明玉功运转时,肌肤透明如玉,沙盘上的兵棋竟自行移动起来。
他引经据典地道:“孙子曰:‘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他的指尖点向贺兰山隘口,分析道:“铜轮法王虽有三十万,却要分守十二处营寨,每处不过两万余人。”
他的明玉功冰气在沙盘上凝成箭头,又果断地道:“秦沐率步兵守东门,故意露出破绽;程多远的骑兵藏于黄河西岸,待敌兵追出东门,便袭扰其粮草;尉迟富带步骑混合营埋伏于锁龙井,听钟楼钟声为号;罗錾的截击队守承天楼,断敌退路。”
梅栖乐的凤钗在烛火下划出弧线,她虽年近五旬,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质疑道:“那铜轮法王的主力?此人的五轮大法已臻化境,当年在襄阳曾与郭靖郭大侠打成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