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森没好气,用肩膀顶住基座,全身重量压上去拧那颗顽固的螺母。汗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又涩又疼。
此时那颗熔炉核心被嵌进一个玻璃壳子里,预留的魔力接口被凯森用锉刀硬生生磨得和血液导管严丝合缝。
由于凯森不想让身体里面多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冷却液,所以就只好让第二心脏蹦出的血液稍微承担起冷却液的责任了。
这也导致工程难度也变成了一加一大于二,希斯莱就让他一遍遍挫,一遍遍量,挫到手指抽筋,量到眼睛发花。
“误差超过一根头发丝的十分之一,这玩意儿跳起来就能把你肋骨戳穿!”希斯莱的警告像锤子敲在凯森脑门上。
炉心内部更麻烦。那些负责模拟心肌收缩的微型活塞阵列,小得像米粒。凯森得用镊子夹着比针尖还细的魔力刻刀,不停微调红石线路,一笔一划刻下引导其中的能量回路让红石线路模拟出心脏的永动脉冲。
有的时候只要手稍微一抖,一整个心脏就废了,而废弃物渐渐在办公室角落堆成一座小山。
“匠气!我要的是匠气!不是魔法!”希斯莱每次路过,都对着那堆“垃圾”摇头晃脑。
西弗勒斯偶尔会溜达过来,带着一身魔药味。他们就皱着鼻子看凯森满手油污地跟一堆铁疙瘩较劲。
莉莉也来过一次,送了一小篮家养小精灵烤的饼干。她看着凯森像从煤矿里捞出来的造型,和那个初具雏形、布满像素铆钉和黑曜石焊接疤痕的金属疙瘩,沉默了半分钟。
“这…真的能放进身体里?”她小心翼翼地问,把饼干篮子放在离工作台最远的角落。
“鬼知道!”凯森破如防似的把扳手砸在工作台上,发出巨大的一声哐当。
:https://fd。手机版:https://f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