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像个灾难现场。桌上堆着各种玻璃器皿，里面泡着的东西凯森一点都不想认。墙角摞着几本厚书，书名闪着黑魔法特有的不祥光泽。

希斯莱在杂物堆里翻找，叮咣乱响：“魔法痤疮…恶作剧魔咒里的高端货。马尔福家就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玩意儿。”

他掏出个小水晶瓶，里面是浑浊的白色液体：“拿去。抹一点，十分钟消。副作用可能是暂时性肤色发蓝…不过总比绿油油强。”

凯森接过瓶子：“就这？”

希斯莱叫住他，嘴角咧开个古怪的笑，“当然不会了，光解咒多没意思…想不想学点更带劲的？”

凯森挑眉。

希斯莱从抽屉里抽出张羊皮纸，上面画着复杂符文：“前段时间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带单片眼镜的奇怪家伙，他送了我一个带有魔法的马甲，我从那个马甲上提取了这个魔法，叫荆棘。下次谁再往你朋友脸上扔东西…咒语会反弹回去，双倍效果。”

他眨眨眼：“当然，得对方先动手。我们可是文明人。”

凯森盯着那符文看了几秒，折起来塞进口袋：“…文明点好。”

出门时，他听见希斯莱在后面哼歌，调子欢快得有点瘆人。

走廊已经点起烛火。凯森捏着那瓶解药，指尖有点发热。

约翰还瘫在床上装死。凯森把瓶子扔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