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澄,”他担忧地看着我,要来抱我,被我拒绝了,“沈听澜,我们都要往前走,别站在原地了。”
说完,我打开车门下去了。
听着背后的喊声,我脚步更急了,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催促着师傅快开。
半路上,我接到罗馨文的电话。
“晚澄,我去医院了,护士说你出院了。”
我说:“是啊,阿姨,今早办的出院。”
罗馨文叹口气,“孩子,阿姨不知道没保住,唉……都那么大了,可惜了。
我应该昨天就去看你,但酒店里一堆亲戚朋友,我得先给他们都安顿好,今早终于倒出功夫,和你叔叔就去医院了。”
“阿姨,不好意思,让你和叔叔空跑了。原本我还打算跟您见面说的,不如现在说吧,我和叙言的事就算了吧,叙言值得更好的女孩,您和叔叔花心思,耗费精力筹备了这么长时间婚礼,是我搞砸了,对不起,”
“晚澄,”罗馨文拦住我的话,“孩子,别说对不起,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我和你叔叔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你也别说取消婚礼的话。
晚澄,我从叙言那知道都发生什么了,唉,我们都没料到一个小姑娘下手这狠,目无王法,你放心,我已经跟队里的人说了,这个叫江宜真的,必须依法严惩严办,我们不会让你白受委屈。”
我看向车外,“阿姨,我和叙言不可能了,您别劝了,是我对不起你们。您对我那么好,比我妈对我都好,我心里特别感激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只能说谢谢。”
“孩子,阿姨不要你报答,你和叙言好好的就行。”
“阿姨,我不懂你为什么同意他娶一个有过婚史,还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
听筒内沉默良久,罗馨文说:“叙言是个懂事的孩子,上一段婚姻给他打击很大,但为了我和他爸的脸面,他对外只宣称离异,只有几个特别直系的亲属才知道我那前儿媳是自己想不开走的。
我们以为他没事了,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回来陪我们吃吃饭,也有说有笑的。
可直到我有次去他家,发现叙言并没有想开,我眼睁睁看着他用头撞墙,当妈的看得真心疼,可又帮不了他。
叙言走不出来,他很痛苦。我们带他看了很多医生,是重度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