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离开房间,小高把门一锁,也去苏倾那屋了。
横穿过小院,刚好经过苏倾窗前,借着屋里的灯光看到他们围坐在沙发旁,边喝茶边聊着工作的事。
今天民宿里就我在,厨师和两个服务员放假了。
当时招聘就想着给留守在村里的女性一个工作的机会,工资自然比不上市里,但跟周围几个民宿比,我开出的薪酬绝对算是最高的。
今天忙活得有点累了,回屋洗个澡就准备睡觉,可刚躺在床上,小腹传来一阵绞痛。
我忍着疼,打开阿贤给我邮来的药,撕开一包就倒嘴里了。
瞬间,苦味儿蔓延口腔,我赶紧喝了半杯水咽下。
可能拖车的时候雪漫过了膝盖,受了寒气才又引起腹痛。
流产后,我坐下了这个病根,幸亏有阿贤帮我调的草药,疼了就吃一包,很快就会缓解了。
过了会儿,痛感渐渐弱了,我累得眼皮越来越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睡着了。
北方冬天日出晚,尤其凤凰城这个地方四面环山,地貌接近一个小盆地,日出要七点才能看到。
我睁开眼,听到院子里传来沙沙地扫雪声,披肩衣服来到窗边,撩起窗帘就看到李广军拿着一把大扫帚正在扫雪。
他平时除了做厨师的工作,还帮着干干灵活,搬重物,修理水管,除雪这些事我也没要求过他,但他每次赶上大雪都会提早来店里把院子都清干净。
李广军有着北方人的豪爽和热心肠,我和他夫妻俩相处得十分融洽,,就跟自家人一样。
昨天的雪太大了,靠他一个人把院里的雪清干净,估计要到中午,我穿严实了也拎把锹出去了。
李广军看到我出来,说:“不用你,我一个人就行,你快回去,别冻着。”
我边铲边说:“不冷,两个人干活快。”
李广军把铁锹往雪堆里一插,走过来抢走我手里的锹,推我肩膀往屋里送,“怎么说你还听呢,进去,自己什么体格不知道。跟个胎歪鸡崽子似的,冻一下就倒。”
我转过来,“没事,真没事。”
“不行,你给我进去。”李广军这边摆手,那边跟我抢铁锹。
这功夫,小高房间的门开了。
咣当一声,把我和李广军吓一跳,我们齐刷刷的看过去。
只见沈听澜一脸起床气的朝我们的方向走来。
他从李广军手里抢走我的铁锹,脸色不善的对他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