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气,走过去抱起窗台上的骨灰盒往外走。
外面下起了雨,沈听澜撑起雨伞,将我们送到车上。
回到酒店,他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说:“送阿贤回家。”
他点点头,“知道了。”
雨下了整夜,好像是阿贤知道我来晚了,流下遗憾的泪。
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眯一会儿。
沈听澜联系分公司送来一辆奔驰车,他站在副驾手扶着车门,我抱着阿贤走到车边,跟他说:“谢谢。”
沈听澜说:“上车吧。”
天色灰朦,细雨绵绵。
沈听澜降下车窗,说:“阿贤,我们送你回家。”
霎时,天光乍现,拨云见日。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前的一切,但好像真的有神灵在此刻具象化了。
雨停了,可为什么我眼前还是模糊的一片。
这一路,我心里空空的。
从丽市到阿贤的家,路程不算近,开车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我昨晚就跟沈听澜提了,让他今天坐飞机回去,我打算一个人送阿贤。他当即拒绝了,还跟我说已经联系好车了,明天会送到我们住的酒店楼下。
我对沈听澜说:“阿贤对我有救命之恩,照顾我的两个月,我们像母女、像朋友、像闺蜜,这样的忘年交实在让我做不到坐视不管。”
他说:“你不用解释这么多,我理解的。换做是我,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他又问,“你给了阿贤多少钱?”
我说:“十万,留给她养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