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逼仄,他站在门口好像一堵墙,压迫感十足。
我走到窗边的椅子旁,“你先洗,我下楼去买饭。”
沈听澜说:“我去吧。”
他后知后觉也猜到我让出房间给他洗澡,说:“不用回避,饿了就订外卖,现在雨这么大,你出去也要淋湿的。”
我攥着手机,“好。”
他进了卫生间,门一关淋浴声传来。
我订完餐又想起他这次出来走得急,没带换洗的,身上的衣服又湿了,便在上面买了一身衣服给他。
估计沈听澜也是洗完了才想起没有换的,他开着一道门缝尴尬地问我:“晚澄,你箱子里有大点的T恤吗?”
我说:“没有。我刚给你买了一身衣服,一会儿送来。”
浴室内安静几秒,他腰上系着一条浴巾出来了。
“不好意思,衣服都湿了。”
“……”
我别开脸。
可房间就这么大,他站在床尾,后背白花花一片闯进我视线里,我只能一直歪着头看窗外的雨。
大雨倾盆,雨点卯足了劲儿摔在玻璃上,噼里啪啦地拍得人心烦。
余光里,他一直在整理腰上的浴巾,许是浴巾有点小,腰上的扣渐渐松了。
他难以启齿的口吻说:“能找件衣服什么的给我吗?”
我见他手用力揪着浴巾的一角,猛地想起箱子里有件衣服他倒是能穿。
赶紧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我的睡裙递给他,“不行你先将就下,等衣服送到你再换下来。”
沈听澜下意识的伸手接,翻开看是件宽松的睡裙,面料柔软,弹性大,白底碎花。
他停顿半秒,穿上了。
这下更没眼看了,碎花裙包裹着胸肌,裙摆下一双修长紧实的腿,汗毛略微茂盛,我只能一直低头看手机。
房间里的气氛莫名的诡异,我甚至连呼吸都压得很轻。
沈听澜坐在床边,刚欠起身子伸手拿电视柜上的手机,就听他背上的布料咔一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抬头就看到他伸手摸到肩膀的位置,那里被撕开了一块。
沈听澜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坏了,我再给你买一件。”
我说:“不用,没事,要不这件睡裙我也不怎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