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报完价钱,沈听澜便又进衣帽间了,导购将目光投向我,“女士,四千八。”
我倒是可以给他结账,但进门前,沈听澜一再强调,他要自己结。
此时,试衣间的帘子再次被撩起,人又走出来,拿着手机说:“我结账。”
导购略显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常,“好的先生,这边请。”
他指着衣帽间内,对导购说:“把我脱下的衣服包好。”
“……”我以为他会说直接丢掉的。
可从里到外买了一身,他愣是没把廉价到引起皮疹的衣服丢掉一件。
我们在外面吃过晚饭才回去,一路上沈听澜时不时的在拉裤腰的位置,买的平角裤还没换,要等回去洗过才能穿。
回到酒店,我刚要开门,沈听澜问我:“明早我们几点出发?”
如果是平时,睡到自然醒也无妨,可我急着要让阿贤入土为安。
“六点半,可以吗?”
他说:“没问题。……晚安。”
我点下头,“早点睡。”
洗了澡,我躺在床上人累得很,出来得急,汤药也没带,两天没喝药了,能感觉到身体虚得很。
怪不得阿贤让我药别停,至少要喝上半年。
第二天一早,五点不到我就醒了。
估计沈听澜也是听到隔壁的动静,早早起了床,他六点过来敲门,我们都收拾妥当,便提前半小时出发了。
早饭在路边随便找个小饭店吃的,我去旁边的超市买了水和面包,万一路上饿了垫垫肚子。
原本要中午才能到西江,这样我们不到十点就赶到阿贤的家了。
车停在阿贤家门口,房门紧闭,我找到阿贤隔壁的邻居才知道,她走之前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村干部了。
我们又开车前往村上,村支书在得知我是专程来送阿贤入土后,把她家的钥匙给了我。
“唉……”村支书叹口气,“这老太太为了女儿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这么走了。她应该是早就准备了,头几天给我打电话,跟我交代等你来了,把钥匙给你。”
我接过钥匙,说:“谢谢。”
又问些关于下葬需要办理的手续,村支书一一帮我解答,还帮我联系人准备入土安葬的事宜。
他问我:“暂时住哪?”
我说:“就住在阿贤家里,我帮她办理完后事就走。”
村主任说:“她那女儿,白养一样,除了跟她要钱,根本就不管她。唉……还不如你一个外人。”
意思到措辞不妥,村支书尴尬地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村支书我先走了。”
他将我送到门口,沈听澜从车上下来,先跟村主任握下手,又连忙递烟给他。
两人握手,又聊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