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脸刀疤的汉子从席间跳起来，手里的羊腿油蹭了良一身：良，咋没见你说的那个水灵灵的小媳妇？

田见秀醉醺醺地凑过来，喷着酒气道：才一个多月你就回来咧，该不是叫那女娃子骗光盘缠咧？

厅内爆发出一阵哄笑。

田大哥说笑。良勉强扯出个笑容，回应道：那丫头实在得很。

刘宗敏大笑着递来一碗酒：管他娘的光不光，回来就好！喝！

良接过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火辣的酒液烧过喉咙。

良兄弟回来得正好！牛金星摇着羽扇，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精光，咱们刚打下开封，正商量着下一步打哪儿呢。

良放下酒碗，环视厅内众人，他抹了把嘴，突然提高声音：李哥，我此次回来是来劝你投降的。

喧闹的大厅瞬间死寂。田见秀的酒碗咣当掉在地上，碎成八瓣。

你说啥？李自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良迎着众人震惊的目光，声音清晰得可怕：圣主已经灭了张献忠，准备辅佐大明平定天下北伐满清，此刻他老人家就在城外要你的答复。

放你娘的屁！田见秀拍案而起：良，你疯咧？

牛金星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良将军离营月余，回来第一句话就是劝降？莫不是叫朝廷收买咧？

厅内顿时炸开了锅。有人破口大骂，有人冷笑连连，更多人惊疑不定地看着李自成。

李自成缓缓站起身，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良，饿当你是我兄弟。

正因是兄弟，我才说实话。良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清晰：圣主是真的。我亲眼见他召唤鬼影兵团，把多尔衮变成傀儡。张献忠数万大军，被他反手间灰飞烟灭。

鬼扯！袁宗第嗤笑道：这世上哪来的神仙？

就是！一个年轻将领附和：良将军走了一个月，没带那丫头回来，倒带了个神仙？骗鬼呢！

李自成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喧哗，死死盯着良：你当真亲眼所见？

千真万确。良点头，圣主就在城外。若不信，可随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