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怪我，当初倘若不是我对怀明说让他出去历练一番。”

“他又怎会在外头遇到这个女人？”

说完这个话，齐老大人仿佛又苍老了十岁一样。

“当初我不幸丧子，便将怀明捧的跟眼珠子似的。”

“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但是我齐家不能后继无人。”

“因此在学业一图上我对他很是苛刻，我让他出去游学，没成想他竟与那女人相识还非她不娶。”

说着齐老大人停了停又看祁恒之道，“你说一个底细什么都不清楚的女人，家中的长辈又如何能够安心接纳他呢。”

“可是我在学业一途上已经对他过于严苛了，平日里的这种事情自然是想能顺着他就顺着他的。”

“我当日就该坚持不让那女人进门，谁曾想这一次放纵竟然就害了他，害了齐家。”

说着齐老大人的脸上竟流出泪来。

齐恒之皱了皱眉，“那女人竟然不是京城中人。”

齐老大人点了点头，“那女人是滇南那边的人。”

是了，神山教的大本营便在滇南，夫人与侍郎在滇南相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祁恒之想了想，还是看着齐老大人说道，“此次宫中事情泄露出来的事儿，恐怕不是中书大人示意的。”

齐老大人冷笑一声说道，“我自然知道，是那林今吧？”

祁恒之一愣，没想到齐老大人连这都想到了。

毕竟在丞相府找到侍郎夫人的事情只有祁恒之和宣武帝知道。

没成想齐老大人居然能猜出这背后之人是林今。

“老大人是如何知道这背后之人是丞相大人的？”

齐老大人冷哼一声，“我虽然致仕了，可我却也并不傻。”

“从前我还有些门生朝中往来的事情自然还是略有些耳闻的。”

也是，虽然齐老大人并不在朝堂了，可是他的脑子依旧是活泛的。

尤其是家中还有人在朝堂上，自然对于这些事情也会多关注一些。

祁恒之想了想又看向齐老大人问道，“那您老可知，侍郎大人或者夫人与丞相之间有什么秘密往来吗？”

齐老大人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晓了，自从怀明娶了那个女人之后，便与我也生分许多。”

“看到那个女人我心中也难受，因此便也没有多管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我应该多关心关心怀明的，倘若不是我不想管他们两个的事情，他也不会走上这条道路。”

想起自己唯一的孙子当着自己的面自焚于府中，齐老大人的心就不由得一阵抽痛。

看着齐老大人这副模样，祁恒之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想了想说道，“一切都是有定数的。”

“老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想必如此的话，老大人应当心中快意许多吧。”

齐老大人看着祁恒之许久没有说话。

“可是丞相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祁恒之眼神坚定的说道，“倘若他真是那背后之人，即使是不好对付刀山火海，我也要去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