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在偌大的客厅抽起回声。
保姆听到声响赶来,就瞧见跌坐在地,捂着脸的自家女儿。
顿时心头一晃,总觉得有什么超出了控制。
“什么东西,早上没刷牙就敢离我这么近。”
温时念收回手,居高临下的坐在轮椅上,冰冷嫌弃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望着小何。
小何捂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温时念。
“你,你敢打我!就不怕我不带你出去玩了!?”
温时念白眼一翻,“傻逼。”
小何:“……”
这一幕,令少年在内的其余佣人都诧异不已。
他们都是从老宅派来伺候温时念的。
温时念十岁那年出了车祸导致双腿残疾,自那以后就性情反复,阴郁暴躁,时不时就发疯打砸东西。
摔东西也还好,起码不伤人,可自从小何来了以后,温时念性子越发古怪,还对人动起手。
特别是先生前两年带回来的容翊,温时念一看到他,就发疯的又打又骂。
容翊望着眼前一幕,目光沉沉的看向温时念。
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脑袋转了一下,就被容翊重新关机。
反正温时念想做什么都跟他没关系,要打要杀都无所谓,活着也是麻烦。
容翊想着,重新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地板瓷砖的花样上。
倒在他前边不远的傻逼小何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手指指着温时念就要开骂。
声音还没说出来,就被她急匆匆赶上来的保姆妈扒拉开。
保姆妈表情讨好的向温时念道歉,“小姐实在对不住,我女儿年纪小,不太会说话,您别跟她生气,一会儿我就收拾她!”
“你,把鞭子捡起来。”
温时念托着腮帮,慵懒的望着跟前跪着的少年。
容翊低着头,也没注意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他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凌乱的黑发耷拉着,露出的手臂,上面都是伤。
有鞭伤,有抓痕,还有被重物击中造成的淤青。
温时念一一扫视而过,嘴角始终翘着,眼底的情绪却是越发冰冷。
保姆听到温时念这句话,还以为是对她说的,连笑着应道,“这就捡,这就捡。”
保姆才往前走了两步,温时念盯着容翊,略显苍白的唇相碰。
“容翊。”
保姆动作一顿,僵着脸看向容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