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在大远征过程中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急,像一个着急打完下班的速通玩家,不管是帝国本身还是构成帝国的每一部分,什么都是先将就着就行我赶紧干完事下班只要银河的统治者还是人类未来你们爱怎么打怎么打。
想要速通,结果成功把自己的人生给速通了,在黄金马桶之上卡了一万年。
不过倒也可以理解,真让帝皇干个一千年就算不像现在这样坐马桶也得被帝国人拜得神志不清了。
回忆起当初自己编著历史时拉美西斯大人对帝皇的评价,阿格莱亚努力抿住嘴角。
至于色孽诞生后的第二轮亚空间潮汐——帝国用事实证明只要熬过大叛乱帝国照样有一个相当长久且安定的发展期。
“没错。”
学徒坚定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作为审判庭的一员堪称典范,简直就是整个保守处世之道的具现。
“这就是帝皇的错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享受超凡力量带来的便利同时又想要摆脱其带来的负面效果,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又想要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问题,结果被反噬。”
“所以他不是神。”
“不论是从个人素养,个人能力,破晓之翼的四位大人都更符合神的标准”
学徒又开始了日常的嘀嘀咕咕,就像是破晓之翼的狂信徒一样向周围输出着就算要找神拜也不要拜帝皇啊,要拜就去拜破晓之翼啦之类的思想。
现在的破晓之翼真的很需要信仰,或者说他们就一直没满足过。
罗穆路斯一直都急需的科技容量,迦尔纳在亚空间的领域扩张,以及四人通过灵魂物质化能力源源不断向各个重要星球输出的stc等各类精密设备。
“我——他不是神。”
‘学徒’看着依旧在上方挣扎的瓦什托尔,恨不得亲自上去将对方干掉,掠夺其权能。
只要拿到了瓦什托尔占据的那部分恶毒技艺,哪怕只是其中一些都是对现实宇宙人类极大的增强,更多安全技术得以应用,起码那些总督没法对自己治下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找理由。
周围的灰骑士沉默着,抓着天罚武器的手掌松了又紧,寻思着是不是该把这位送回泰拉去。
然而还没等灰骑士们纠结出个所以然来,上方的瓦什托尔突然再度传出一声尖啸。
这尖啸声比起之前,其中掺杂了痛苦,一种名为领教死亡而破碎的痛苦。
“真快。”
‘学徒’赞叹着破晓之翼的果决,目标清晰,即使利用起灵族来也没有任何包袱。
当年在卡迪亚,佩图拉博说死就死了,没有任何带个人滤镜的犹豫。
即使是祂也不一定狠得下心。
而他的那些儿子大都又太过动摇了,自以为是的猜测他的底线。
——
意识在飞速转移,在亚空间风暴的夹缝之间钻进钻出,在自己运营了许久的熔炉世界狼狈逃窜。
最后瓦什托尔用双手捂住脑袋掩盖住那些令人欲呕的撞击声,在火焰驱散开那些扑面而来的阴影,为自己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
他摸了摸身上的伤口,湿透的身躯如同一条溺水的野狗,几乎没有丝毫喘息之机能停下思考为什么他会在那里。
被记录在数据库中的记忆也一并传递了过来。
瓦什托尔顿时愣住。
没了。
瘟疫之心,卡利班碎片,图丘查引擎,三神器融合的机会
全没了。
一想到自己借的贷款,签署的不平等条约,付出的一系列代价,瓦什托尔低下脑袋——前所未有的失望迅速笼罩了他。
“该死!”
亚空间的神灵锤击着大地,发泄着内心的愤懑。
整颗恶魔星球都在他的脚下撼动,流淌地表的熔岩随着他的一次次锤击而撼动,掀起数千米高的巨浪。
“该死!该死!”
瓦什托尔以为一次死亡会是结束。
他失败了,等待他的将会是漫长的舔舐伤口,以及遥遥无期的登神之刻。
他几乎不敢去回想某些遭遇,尤其是面对亚瑟那个怪物的时候,名为死亡的撕裂感让他无法想象。
然而拉美西斯用事实告诉祂这只是开始。
“原来你在这?”
熟悉的声线,让瓦什托尔下意识便跳脚。
大量的火光从亚空间之中炸了出来,身上的钢铁之翼颤动,驱使着他与声音的来源拉开了一大截距离。
但当他看到熔炉星球之上那道孤零零的身影时,又忍不住放慢了动作,开始仔细观察着上方,想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又在狐假虎威。
拉美西斯不为所动,也不管对方的试探,无形光芒吞没了那些飞射而来的武器,就这么笑眯眯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他。
二者之间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就像是一个被推动的磁铁似的,将同极的另一块磁铁挤来挤去。
直到瓦什托尔在一次次试探中发现对方就是孤身一人。
瓦什托尔停下了脚步。
拉美西斯也适时停下,金面之下的眼睛笑眯眯的盯着这条狼狈的野狗。
他就一个人。
数据,来自亚空间的回响,来自对方的反应都在告诉瓦什托尔一件事。
他就一个人就将身处于主场的自己给吓得满地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