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同是天涯可怜人,下午日头正旺的时候,黄鹦谎称姑妈叮嘱她傍晚前必须回家,再耽搁一会儿,到家迟了怕要挨骂。
高子谦心领神会默不作声,曲小楼半信半惑的点头,看着她戴上玩具眼镜,冲自己怂鼻一笑,然后跑远,在人群之中转身挥挥手。
黄鹦不仅仅是年轻,连贱价香水也盖不住的气息,像她既蓬松又软的头发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她是野生的白花鸢尾,活在她每一个细胞里的罗曼蒂克,岂能用年轻两个字概括。
那么他是怎么想的呢?
曲小楼转头看向身旁的人,他只是望了一眼黄鹦远去的身影,毫无特别的感情,跟着低眸与她对上视线。
她浅笑说,“等会儿放鞭炮烟很大,我们往回走吧。”
高子谦点了点头。其实,周围太喧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不过,无所谓。
才拐进弄堂,黄鹦便看见了那个蹲在她家门前吸烟的中年男人,她的脚步再没心情轻快,白眼要翻到天上了。
她直接无视男人绕进屋里,上楼时没听见电视机传来任何的声音。
果然,家里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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