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轻轻按在隆起的某处,感受到下方传来清晰的、柔韧的顶动。
“动……动了!”她抬头,带着初觉胎动的惊喜和羞涩,“刚才它……踹了我一脚似的!”
那股子谈论东宫秘闻的紧张兴奋,瞬间被新生命萌动的暖流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剩惊喜。
……
送走傅忠夫妇,医馆重归宁静。
马淳合上药柜,发出轻响。
徐妙云拿起未缝完的小衣,唇角微弯。
“难得清静。”她指尖引着线,“傅忠,倒稳重不少。只是这爱打听的劲头,还是没改。”
马淳走到她身边,手掌温存地抚上她微隆的小腹,“若非吕氏自顾不暇,这般清静怕是奢望。”
徐妙云抬头,眼底澄澈:“她如今寸步难移,东宫倒安稳了。害人者终害己,天理昭昭。”
“咎由自取罢了。”马淳语气平淡,无一丝波澜,“她几次三番对咱们下手时,何曾想过手下留情?”
徐妙云莞尔,低头继续针线:“也是。只是她这般攀咬你,总归要生些事端。”
“跳梁小丑。”马淳看着窗外,“由她。”
……
东宫。
皇帝朱元璋步履沉稳,马皇后紧随其后,内监躬身疾行推开东宫暖阁厚重的门。
吕氏形容枯槁,歪在锦榻上。
左腿无力地搭着,像截死木。
敏娘及宫人伏跪一地,大气不敢出。
一见帝后身影,吕氏死水般的眼中陡然迸出骇人的光。
她不待宫人搀扶,竟用一手一腿挣扎着滚下床榻,笨重地扑跪在冰冷的地上,额头咚一声磕响。
“父皇!母后!”她声音嘶哑尖厉,“为儿媳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