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淳收针的动作也轻缓下来,他示意大家噤声,将最后一根针小心取出,“好了。让他好好睡一觉,这至少能顶几个时辰。待会儿我开药方,外敷的药要常换。内服的汤药按时喝。
“记住,别让那条腿凉着或者用力。也别总念叨他‘疼不疼’。”马淳叮嘱道。“精神的放松对这个病很重要。”
“哎!哎!记下了!全记下了!”汉子激动地点头。
看着熟睡中脸色平静的老父。
这位饱受精神与身体双重折磨的老人,十几天来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马大夫,您真是活神仙呐!不是您,我爹他……”汉子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我们真是……”
他话没说完,但这感激,马淳心领了。
“抬老人家回家吧。轻点,让他睡。”马淳交代。
“拿好药方去抓药。”徐妙云已经把写好的药方递了过去。
家属们交完了诊金,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老人抬上带来的门板,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医馆。
【叮!救治怪腿病患者1名,奖励积分10点!】
马淳对这狗系统已经无话可说了。
这么难的病,他居然只给10点。
要不是最近这段时间,他频繁进宫给朱雄英复诊,然后去曹国公、颖国公府复诊,赚取了将近一万的积分,他都该骂娘了。
医馆重归宁静,徐妙云走过来,收拾着用过的银针,“这病听着就揪心,幸好你认得,不然这老人家不知要遭多少冤屈。”
马淳轻叹口气。“神经痛本就易被误解,何况是这种特殊的错位痛。世人不知,反误为诈。
“有些真相,藏在表象之后,需要用心去看。就像他那条瘸腿,表面死寂,内里却搅动着另一条腿的风暴。”
徐妙云点点头,若有所思。
正欲说什么医馆门外又是一阵熟悉的、沉稳有序的脚步声传来。
抬头望去,是太医院张院判的身影。
“国公爷,国公夫人,哈哈……我老张又来蹭学了。”
老头倒是很可爱,没有年轮歧视,很喜欢折节来马淳这里‘偷师’。
马淳也不在意,并不是敝帚自珍,当然除了系统不能给他看,其他的都可以。
他刚想开口,外面就有病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