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她眼底凶光大盛,“有什么异样?你看不见吗,贺哥哥是被逼无奈的。”
薄峻夜怔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像看一只幼稚的撒泼打滚的小动物,“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如此明显的激将法。
阮暖缓了缓,挑眉觑他,似笑非笑地:“你今天是不是设计好的,想让我看见这一幕,好挑拨我和贺哥哥之间的感情?”
薄峻夜:“你若是想这么理解,那也无可厚非。”
阮暖突然严肃起来:“我记得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咱们的过去就烂在肚子里,不适合对任何人再提起,我相信你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薄峻夜微哂:“倒也不必如此自作多情。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而已,毕竟咱们交情不浅。”
“不浅”俩字,被他咬得格外重。
阮暖无法反驳,但也不想肯定。
“谢谢薄总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陪我观看这场大戏,于情于理,我都该谢谢你。”
薄峻夜:“这话还像句人话。”
阮暖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薄峻夜看了眼时间,傍晚快结束了,天边彩霞一片,咖啡馆里服务员在收拾着残局,依旧能听到对薛贺和许依婷议论的声音。
阮暖兴致不高,也懒得打车了,“方便吗?”
薄峻夜:“方便。”
路上,阮暖想到看到的谢彩伊的手稿,随口问了薄峻夜一句,“谢小姐是去参加设计比赛了吗?”
薄峻夜侧目看她一眼,“怎么想起来问她?”
阮暖顿了顿:“瞧你说的,这不是谢小姐手受伤了,身为医生,关心一下病人不是正常的吗?”
薄峻夜若有所思地点头,“是,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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