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艾嘉的事?”
“不是,是江烬岳。”
一开始,她是想瞒着的,但江烬岳这个人油盐不进,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阴招来。
听到“江烬岳”这个名字,薄峻夜一声冷哼,“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是不想离婚?”
阮暖把江烬岳今天找到自己家的事全部告诉给了他。
“叔叔阿姨,应该不会信他的胡言乱语。”
阮暖拧眉:“我也希望,但他赖着不走,又拖着不离。”
“如果能够顺利离婚,你嫁我不嫁?”
始料未及的,薄峻夜突然问她,阮暖沉默许久,最后没说出一句话来。
“行,我知道了。你走吧。”
男人炙热的体温倏然褪去,冰凉的空气拂过她光裸的肌肤,从皮肤到内心,全都凉了个彻底。
鼻头一阵发涩,她也毫不客气,坐起身来,套上裙子。
白色荷花袖的蕾丝一撩,覆盖冷白如玉的皮肤,阳光下一照,冰肌玉骨。薄峻夜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在她双腿滑下,穿鞋的那一刻,长臂一揽,又把人卷进自己怀里。
阮暖仰卧在床上,青丝扑在洁白的床单上,杏眼通红,冷冷瞪着他。
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
“这么不想跟我?”
“对。”
“无所谓了。”薄峻夜冷冷勾唇,“只要你不嫁给艾嘉,地下情人也可以。”
“江烬岳的事,我让人去办。”
阮暖心定了定,只是没想到,即使薄峻夜出手,也已经来不及了。
江烬岳在京市也不是全无关系,腆着脸找个人帮忙还是可以的。
就比如说,在阮暖闹脾气和他提出离婚后的那一天,他就有办法要到阮家相亲宴的入场券。
这次多耗费了一些力气,找了一圈朋友,才得知今天,阮暖的父母要出席一场开业仪式。
听说是阮家投资的公司,阮昭煌是首位大股东,这样隆重的场合,他应该会去的吧?
不光阮昭煌去了,曾蕤也去了。
这么多年,夫妻俩同进同出重要的场合,已经不知有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