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坎坎道:“年底开始。除夕之前,要将保举函交到县府。县府审核后,正月会将保举函递交宗门。之后,宗门会回函。收到宗门回函后,带着宗门回函,去云水票号交三万银钱的人头费。然后,三月份,凭借宗门回函和云水票号的收讫票据,参与太一门的选拔考核。”
段融看着西门坎坎心头颇为感激,他只不过挑个话头儿,西门坎坎就将此事如此详尽地讲给他听。
他回想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跟西门坎坎相处起来,已经很是自然,没有任何隔阂,好像是从他走镖回来开始的……
西门坎坎扭过头来,看着段融,道:“你要是想报名,我可以跟我爹说,让他年底给我报名时,顺带把你也报上。”
“不过……”西门坎坎顿了一下,道:“你要交给他六万银钱。”
西门坎坎多说了一万,他解释道:“我不是想赚你的银钱。我爹,他毕竟是生意人,你多给一万,我好跟他开口。”
段融点了点头,他明白,西门坎坎说的是情理!
保举函看似简单,你要没有那个关系网,就算是有钱也搞不定,那些士绅可不会随便给人保举!
段融笑道:“年底再说吧。六万银钱,我不一定能攒出来呢!”
西门坎坎笑道:“没事,你可以拿春宫来跟我换。”
段融哑然,这家伙,绕来绕去,原来想得还是他的春宫大业,我说他怎么这么上心,给我解释这么清楚呢,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
两人聊着,西门坎坎扭头看了一眼太阳的方位,道:“差不多申时了,该回去了。我下午约了姜青玉去未央坊赌钱。”
段融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西门坎坎,心头暗道:这家伙的娱乐生活真是丰富啊!
“你去吗?”西门坎坎看着段融,道:“未央坊可是贤古县最大,也是最好的赌坊。”
段融刚想回绝,他还得回去练功呢,但他忽然心头一动,他成就了胎藏经第二层,能够神识外放。
这玩意,在赌坊里,岂不是一件无往而不利的利器吗?
而且,他也需要银钱,太一门记名弟子的选拔报名费用,可是得六万银钱呢。
给西门坎坎画春宫,倒是能赚来银钱,但,每次想到得用春宫换钱,他心头都会升起一种仿佛是出来卖的羞耻感。
这种感觉,很是不好。
如果能在赌坊开辟出一条赚钱的新路来,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