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元海已经在贤古县,虚耗了好几个月了,对于此案,他早已经心死,沈焰柳一提起,要了结此案,他欢喜还来不及呢。
故而,沈焰柳便与范元海,上了一道联名的折子。
沈焰柳早已经提前写好了折子,范元海看了觉得甚妥,便直接在折子后面署名了。
此折,抄录两份,一份递交渊阳府按察使衙门,一份上交宗门。
在折子里,对案情的描述为:解雷身为捕快,被许儒虎利诱,监守自盗,劫走了许儒虎。而后两人因分赃不均,在解雷家的地窖内,自相残杀,双双毙命。
按察使衙门的回复公文,数日后,就送到了贤古县,认可了此案的调查结果。
宗门的回函,晚了两日也送到了范元海的手里,另派了他差事。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范元海就心绪黯淡地离开了贤古县,虚耗数月,毫无功绩。宗门的回函里,虽然并未责他,但委派给他的差事,已经变成了几项杂事,这已经说明了宗门高层的态度。
他如果不能想办法,扳回一局,晋升内门弟子,恐怕就无望了。
许儒虎、解雷案,这件连宗门高层都关注的大案,随着范元海的黯然离去,与贤古县的封印卷宗结案,终于虚耗数月,无疾而终。
就在范元海黯然离去的当天上午,死牢的大门口,忽然几个衙役,抬着一具发臭的尸体,仍在了大牢门口巷道的墙边。
死牢里的尸体,通常会扔在那里两天,让死者的家属认领,两日后,无人认领的话,就会焚烧掩埋。
不过那发臭的尸体,被扔到墙边的地上,竟然在一片扬起的尘土中,闷哼了一声,而且肩膀明显地抽动了下,显然还未死。
就在这时,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从巷口走了过来,蹲下身去,将那发臭的尸体翻了过来,叫道:“沈兄,沈兄……”
萧宗庭的目色中,闪过一抹凝重,沈平的情况,比他料想的还要槽糕。
只见其满是血污的脸上,双目紧闭,嘴唇发白,呼吸细微若无,更是满身烂肉,在监牢的潮湿环境下,又是酷热的天气,很多地方已经发臭。
萧宗庭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沈平背在了肩头,脚步踉跄地离开了这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