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古县境内既然有栾敬付和魏雨田两个真气境的强者,都是秽血教的教徒,由此可见,贤古县内,秽血教的教徒扎根之深,势力之大。
他原本还想,把这伙子人连根拔出,以建不世之功,但此时这山野的冷雾和血冰,已经断了他这个念头。
栾敬付这条线索断了,沈焰柳虽然懊恼,但很快就接受了现实,他还是其他的线索可以挖,未必就不能有成果。
沈焰柳随即,将栾敬付和孙煌的尸体,拴吊在了一匹马的马鞍两侧,然后自己骑上了另一匹马,骑一匹牵一匹,向来路狂奔而去。
两人的尸体都是证据,特别是栾敬付的尸体,有秽血神功的痕迹,秽血大案只要报上去,宗门一定会派特使亲至,案情是大是小,就靠拿这些证物堆积出来的说辞了。
沈焰柳打马进城时,天色已经大亮,街上的人群熙攘,人们看着沈焰柳身后的那匹马鞍上吊着的两具残尸,顿时都是满脸的惊惧之色,在加上早晨已经在坊间传开的魏雨田和栾敬付被抄家的事,一时间各种流言都开始发酵。
街市上有一个跨着菜篮子的妇人,大约四十岁,已经有些发福,她在豆腐摊前买豆腐,忽然便觉得周围人们议论纷纷的,她扭头一看,就看到沈焰柳打马而过,人们纷纷避让,她也立马躲到了一边。
她看见沈焰柳还不觉得如何,待看到沈焰柳手中牵那匹马的马鞍上吊着的残尸,差点就吐了出来,她就欲跑开,豆腐也不准备买了,但她却忽然驻足了,因为她觉得那马鞍这边吊着的断成两半的尸体,好似有些眼熟。
她忍着惧怕和恶心,仔细看了看那人的样貌,再看看他的衣服,不就是她家的邻居孙煌镖头的尸体。
那妇人妈呀的叫了一声,扭身往巷子里跑去了……
沈焰柳打马回了县衙,将两具残尸,交给衙役收好。
这边叫来了李重,询问了一番,苏堤和栾豹都已经关入了地牢,有专人看管。
其他人等,就在魏雨田和栾敬付的府邸内,各自关押了起来。
沈焰柳点了点头,对李重的安排颇为满意。
“苏堤和栾豹,我会亲自审!其余人等,你会同秦书办,一起审!”
“是!”李重抱拳应道,回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