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山被这一拳砸中,顿时便口鼻溢血,被砸落在了凉亭外的草地上,滚了几下,他刚一稳住欠身,沈焰柳的如钩的铁爪,便向他当头抓来,直如长鹰扑兔,避无可避。
“秽血余孽,本县废了你!”
沈焰柳目眦尽裂,真气鼓荡,铁爪如钩,抓在了阮凤山的头颅上。
阮凤山戴着的那顶方巾帽,瞬间爆碎,破布纷扬,他的发髻在真气鼓荡之下,也瞬间暴乱,如同蓬草乍起。
沈焰柳的铁爪抓进了阮凤山蓬草般乍起的发丝里,似乎下一刻就要抓爆阮凤山的头颅。
但就这此时,沈焰柳的功力忽然一散,阮凤山头顶乍起的蓬草瞬间耷拉下去,沈焰柳的铁爪鹰钩一瞬间迅疾抬起,沈焰柳虽然迅疾散功,但他那铁手的如鹰钩般地手指上,还是钩掉了阮凤山的三块婴儿拳头大小的头皮。
那头皮血淋淋的,而且都耷拉着一长溜的头发。
沈焰柳真气一鼓,那三块头皮,便从铁钩上崩散了。
阮凤山坐在草地上,虽然头皮吃疼,但眼神中却尽是后怕,他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的丹田受伤,传来的丝丝隐痛,但阮凤山清楚,他的丹田并未毁坏,只要休养一段时间,好好调养,就能恢复。
沈焰柳笑了一下,用未戴钢套铁手的左手,拉起了坐在草地上,脸色难看的阮凤山。
阮凤山挣扎着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红着眼,道:“县尊要杀我?”
沈焰柳道:“我若真想杀你,你现在已经死了。”
沈焰柳拍了拍阮凤山的肩膀,道:“好了!别摆着一张死人脸了!你源顺镖局的总瓢把子是秽血教的教徒,而且此人还是你亲自从外面请来的。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你不蜕层皮,就想脱身吗?”
阮凤山声音嘶哑道:“县尊明鉴!镖局是吃江湖饭的,没人镇场不行,我自己坐困内息境多年,突破无望,这才请了一个真气境的高手,来镖局做总瓢把子,这也是为了镖局的业务发展,谁能想到,此人竟是秽血教徒?”
阮凤山说着,竟然抹起了泪来。
“行了!”沈焰柳道:“就算如此,你起码也有失察之罪,受这点委屈不算啥吧?你镖局内部,自己清查好,特别是栾敬付的亲信,好好给我清一遍。”
“是!”阮凤山道。
沈焰柳见阮凤山神色终于恢复了些,便道:“你去吧。”
阮凤山躬身抱拳,脚步蹒跚地离开了。